“這孩子一直哭個不停...我剛才摸他頭呢...這小兄弟好像誤會了...”年輕男人扯了扯嘴角,十分無奈道:“但這事兒吧…也不能怪他,放誰身上都得誤會,我在火車上就被當成精神病了...”
有點意思啊,他不僅能看到嬰靈,還能聽到嬰靈的哭聲。
我凝神看向他,又圍著他轉了兩圈,直到年輕男人疑惑開口:“周哥,現在就開始作法了?好專業啊!!”
我才停下腳步,暗道:他有立堂緣分啊,而且天生眼通和耳通都是開著的,這以後要是不走歪路,絕對出馬的好苗子啊!但這事兒他沒問,可能時機未到,我還不能說,我得閉嚴實我的櫻桃小嘴兒。
想到這兒,我讓開身形,示意年輕男人進屋說話。
進了屋後。
燈光足了些,我再次看向年輕男人懷中的嬰靈,他安穩的躺在前者懷裡,睜著一雙大眼睛看向我。
但很快,我發現了不對,嬰靈身上捆…捆著一根紅繩!
還沒等我發問。
年輕男人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喋喋不休的說出了整件事情經過:
原來,他名叫張江安,是隔壁市一家酒店的前台。
因為家離酒店有點遠,他也懶得來回折騰,索性就住在了員工宿舍裡。
第一天。
他從外麵吃飯回來,開宿舍門的時候,注意到在自己宿舍旁,有好幾間開著門的空宿舍:
“哎?這酒店這麼多員工,沒人住宿舍啊?這層就我自己啊?”緊接著掃視了一圈又發現在走廊的儘頭竟有一間被超粗的“鎖鏈”鎖的嚴嚴實實的房間!
張江安也沒當回事,想著可能是裡麵鎖著什麼貴重的設備,怕員工隨意進出給碰壞了。
第二天晚上。
張江安下了班,累的實在不行了,回了宿舍就開始呼呼大睡。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本想翻身繼續睡,但肚子一個勁兒的咕嚕嚕直叫,他隻能起了床,打算去外麵超市買幾桶泡麵對付一口。
剛打開門。
張江安就看見了個穿著深色衣服的中年女人抱著個小男孩,他這人從小就自來熟,下意識搭話道:
“哎呦大姐,你是這家酒店的保潔吧?但我瞅你咋不眼熟呢?不過想想也對哈,咱倆有可能不是一個樓層的!你這是才下班啊?保潔得乾到這麼晚啊?
哎,現在這年代,錢難掙屎難吃,都不容易!你這自己帶個孩子住宿舍,更不容易了!我叫張江安,就住這屋,要是有事兒需要幫忙你就吱個聲!”
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中年女人一句沒回應,甚至看都沒看他,隻是呆站在原地。
“那行大姐,我就不跟你說了啊,餓的實在不行了,我先去超市買點東西去!”
張江安並沒介意,想著這大姐可能是靦腆,不好意思說話,打了個招呼就去了超市。
等他再回來時,樓道裡已經沒有了中年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