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走正門了。”雍望舒回身,她把住赫連齊光的胳膊,探頭看向他身後。
“嘶…”赫連齊光吃痛。
雍望舒急忙看向他,這才想起他被她刺了一劍。
這一劍刺的不深,但也足以讓他的胳膊皮開肉綻。
“抱歉,疼吧?”雍望舒看著這猙獰的傷口,立刻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卷紗布。
她示意他把胳膊露出來:“我先給處理一下,你到時候再找人給你治療。”
她手下熟練的湧起靈力,為他進行簡單的治愈,再用紗布纏上他的胳膊。
“果然隻有你會有這種布。”赫連齊光滿意的舉起自己的胳膊。
雍望舒給他穿上袖子:“你也真是,都這樣了,剛才怎麼不說?”
赫連齊光笑的促狹,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當時忙著吃你,怎麼會還顧得了其他。”
雍望舒瞪了他一眼,門外的聲音越來越高,似乎吸引來不少人:“姐姐!姐姐!你還好嗎!”
“走了。”雍望舒利落的躍上窗欞。
赫連齊光站在桌子旁,衝她擺擺手。
雍望舒腳下一蹬,直接消失在原地。
赫連齊光抬手聞了聞掌心,好心情的閉上眼睛。
…
赫連氏的營地前已經聚了不少的人,他們都對於董夢南的話竊竊私語。
“聽這小姑娘的意思,她的姐姐摸進誰的屋裡了?”
“這小姑娘看上去沒安好心啊?她不幫著遮掩,竟然就這麼嚷。”
“你們不好奇是誰嗎?看她嚷的方向,不是家主的房間,就是玉瑱少爺的房間。”
赫連玉瑱在自己房間裡坐立不安,他一想到雍望舒的下場,就汗毛直立。
可他又實在沒有勇氣闖進叔父的房間,叔父幾乎沒有這麼跟他說過話,剛才明顯就是生氣了。
以前都是看彆人惹叔父生氣,那個時候就覺得叔父好可怕,但也沒有太實質性的感受。
這次是他惹叔父生氣,光聽聲音就覺得恐怖。
怎麼辦!要不要再去一次?
就在他無比糾結的時候,外麵響起董夢南的高呼。
赫連玉瑱驚得站了起來,他站在門後聽了個大概,心道,果然是來害他姐的!
他怒從心頭起,一把拽開房門,大踏步走了出去。
董夢南看見他,眼睛都在放光:“玉瑱公子!你看見我姐姐了嗎?”
赫連玉瑱開口就想罵她,但他驚覺旁邊站了一群人,又想到他不該跟雍望舒認識,便立刻改了口:“我怎會認識你姐姐?”
“啊!”董夢南捂住了嘴:“不會吧…我明明看見…”
她像是受了驚嚇一般瞪大了眼睛:“難道她是闖進了…”
赫連玉瑱氣的咬緊了後槽牙,這句話說了一半,但足以讓人想入非非。
果然,周圍的人議論聲更大了。
“不是吧,他姐姐這麼勇嗎?”
“聽她意思,是進了咱家主的房間?!”
“我的天!不要命了?誰不知道咱家主最討厭這樣?”
赫連玉瑱繃著臉,臉色難看到極致,他已經忍不住了,他想罵人。
“玉瑱少爺…”董夢南羞澀的看向他:“素聞玉瑱少爺玉堂金馬,如今一見,當許人間第一流。”
赫連玉瑱連正眼都沒有給她,他目視前方,雙手在身後握緊:“你如何一口咬定你那姐姐就在我叔父那裡?”
董夢南麵上飄紅,盯著他的側臉:“不瞞公子,我親眼看見姐姐進去,她一向沒有規矩,我就不像姐姐,那樣大膽。”
“董夢南。”
董夢南聽見有人叫她名字,便轉過了身,待她看清來人後,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赫連玉瑱見是她,雙手鬆開,舒了口氣。
“聽說你造謠,說我私闖赫連家主房間?”雍望舒一臉笑的走近,眼睛裡卻笑意全無。
“姐姐?你怎麼在這?”董夢南慌了,她看了看赫連齊光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的雍望舒。
雍望舒驚訝道:“我看你許久未歸,便過來尋你,倒是你,還想讓我替你擔罪名嗎?”
一句話讓周圍的人又議論起來。
“還有反轉!”
“竟然是賊喊捉賊嗎?”
人們的聲音讓董夢南更慌了,她矢口否認:“我沒有!明明是姐姐進了赫連家主的房間,說要去送信!信中還有姐姐給下的情毒!”
眾人又是嘩然一片,董夢南見雍望舒不說話,麵上也不再掩飾:“既然姐姐這麼誣陷我,我也沒有什麼好替姐姐隱瞞的了。”
她手指向那間安靜的房門:“到現在赫連家主都沒有出來,這一定是他已經中了情毒!姐姐!你欽慕赫連家主大可以當麵說,何苦要作這手段?”
周圍圍觀的都是赫連氏的人,聽她這麼一說,立刻就有人高聲道:“家主!您沒事吧?”
“這麼久家主都沒動靜,要不要咱找人進去看看?”
“玉瑱公子,您和家主關係好,要不要進去一下?”
人們的聲音此起彼伏,但都沒有人敢貿然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