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望舒微微思索,快速的回複:如何合作?
對方沉寂了片刻,又發來一條:您的此丹藥交由我們多途徑售賣,我們給您分成,您七我三。
雍望舒還沒有回複,對方又說道:若您還有其他高階丹藥出售,可聯係我們。
雍望舒沉思,他們這種地下交易市場確實能賣出高價,而且還能保護她的身份不被人所知,特彆是以後她還有其他丹藥賣,也方便。
她想到這,給了一條回複:可以,但是,不能透露我的身份,你們需要提供丹藥所需的原材料,並且不能要求丹藥數量。
對方很快便閃爍起來:當然,合作愉快。
好友消息沉寂,雍望舒發布的銷售丹藥信息消失不見。
好友消息又亮起:請您簽署契約。
幕間令牌閃動,雍望舒的眼前出現了一張黃色的紙張,上麵寫著售賣事宜,最底下是一抹血跡。
這是血契,以保證雙方遵守約定所用。
雍望舒手指一揮,一抹血液抹在了紙上,黃色的紙張緩緩消失不見。
雍望舒將令牌收起來,又取出白色的幕間令牌。
她熟練的調出這次的任務地點,地圖在她腦海中展開,白點閃爍,示意著方向。
這次她單獨接下了這個紅級任務,報酬一次能給到十龍晶。
她實在不想跟人共享,這個任務恰巧沒有要求最低參與人數。
雍望舒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專門挑選了這個任務。
出手大方,但卻不想讓太多的人參與調查。
發布懸賞的人利用人性的貪婪,去賭這個懸賞會被一個人單獨接下。
這說明,他想要低調的查案。
雍望舒收拾好東西,站起了身,遠處的洞口被日光照亮,現出溶洞內奇特岩石。
她走到日光下,伸了個懶腰,手在麵上一揮,戴上了麵具。
…
明明已經進入秋日,頭頂的太陽還是那麼炎熱,空氣中湧動著熱浪。
人們紛紛坐在陰涼處或乾脆待在家中。
郊外的小路上,偶爾有人乘馬車走過,也有一兩個騎著坐騎的修士。
一位不斷用袖子擦汗的青年從腰間取下水壺,仰頭“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
離城鎮還有五裡路,但他實在走不動了。
在他的正前方,恰巧有一塊石頭立在樹的陰涼裡,這讓他心中大喜。
他小跑了幾步,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張餅咬了一口。
就在他要咬第二口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背後響起,把他嚇了一跳。
這個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在拉風箱。
青年回頭去看,身後的人更是把他嚇了一跳。
這人滿頭毛發,頭發和胡子長的都長在了一起,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他似乎長途跋涉了很久,身上的衣物都已經破爛不堪,還散發著臭味。
最主要的是,他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這是一個男孩,大約隻有八九歲的樣子,身子很瘦,孩子倒是穿的很好。
隻是這孩子臉色蒼白,看起來像是生病了。
孩子緊閉著雙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青年想,應該是太累了,睡著了。
像是乞丐的人啞著嗓子又問了一遍:“這附近可有梵音山?”
青年平和的回答道:“是有梵音山,但是那裡怪事頻出,你還帶著孩子,還是不要去了。”
“乞丐”定定的看著他,問道:“怎麼走?”
青年眉頭皺起,試圖再次勸說:“我乃是北鬥仙宗門下弟子,特此奉命查看梵音山怪異之事,那裡你最近不要去。”
“乞丐”沒再理他,隻是抱著孩子繼續向前走。
青年的目光追隨著他前行,太陽曬在“乞丐”的背上。
他的背並沒有因為負重而彎曲,也沒有因為疲累而步伐沉重。
他隻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
待他走了足夠遠,青年才發現他沒有穿鞋,腳底應該已經磨破,堅硬的土地上,留下了一串血色的腳印。
…
雍望舒站在東福客棧的櫃台前,用手敲了敲櫃麵。
空蕩的櫃台裡緩緩坐起一個人,他睡眼惺忪的問道:“打尖還是住店?”
雍望舒開口,聲音赫然變成了男人的聲線:“我來喝杯茶。”
沒睡醒的店小二立刻精神了,他抬眼看著眼前戴著麵具的“男人”,立刻道:“客官稍等片刻。”
雍望舒點頭,她環顧了一圈客棧,一樓就坐了幾個人吃飯,外麵的大街上傳來叫賣聲。
沒讓她等太久,店小二便回來了:“大人,這邊請。”
雍望舒跟著他往樓上走,木板在腳下發出“吱嘎”的聲響。
偶爾碰到經過的客人,店小二都會笑著打聲招呼。
客棧有三層高,店小二將她帶到三樓最裡麵的房間,替她敲了門,便離開了。
房門自動打開,雍望舒身形微頓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