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不斷的在空中綻放,耳邊聽著行人驚歎的聲音,打斷了雍望舒的回想。
她隻記得當時赫連齊光提出結侶的建議後,她便沒怎麼放在心上。
最後比試結束,法照拿了第一名,宋合節第二名,她拿了第六名。
然後便是分散在了天南海北好久沒有見過麵。
沒想到時光荏苒,當初的那批少年,都已經成為了各勢力的中流砥柱。
“是啊,煙花真好看。”雍望舒喃喃道。
法照的眼神灼灼,他的手摟著她的腰:“那次煙花其實我不想放你走。”
雍望舒對於他的話著實好奇:“可是我看你那時候無情的很,像塊石頭。”
“真是抱歉,那時候年少無知。”法照恢複成溫和的樣子,麵帶歉意。
“所以,其實這個賭約,從我們第二次見麵…我就贏了?”雍望舒突然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法照低頭親親她的額頭:“是這樣,隻是那時候我自己都不曾察覺罷了。”
“望舒,看清自己的心,比我想象中耗費時間。”法照苦澀一笑:“若我能像他們一般,聰明些,也許很多事情就都不一樣了。”
雍望舒沉默的看著他,心中一片柔軟,他總是惹她心疼。
她將他拉近距離,抬手遮住那雙沉靜的眼睛,吻向了她曾經惦記已久的唇。
法照攬住他腰的手用力將她抱緊,給予她他的回應。
這個吻遲了幾十年,雍望舒知道她不該沉浸其中,她不該讓感性壓過理性。
但是她不想在今晚傷害他,她不敢,也不想推開他。
就讓她沉淪一晚吧,就當是借來的時光。
法照的手掌發熱,他的手不安的摩挲著她的腰線,呼吸變得急促又沉重。
雍望舒察覺到他的變化,她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但她知道再接著下去就要出事了。
所以她假裝沒有察覺,離開了他的雙唇,兩人頭相抵,都喘著粗氣。
“望舒…”法照聲音沙啞又低沉。
雍望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的弟子令牌適時的閃動起來。
雍望舒取出,看了一眼,是蘇夭夭:姐妹!救命!
雍望舒擰眉,輸入消息:位置。
令牌立刻發來一個位置圖。
雍望舒展開一看,巧了,就在身後的禦食坊。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救人。”雍望舒將弟子令牌放起來。
“不要,我也去。”法照皺眉,他明顯不想放她走。
“你忘了我跟你說的了?”雍望舒抬手搓了搓他的臉頰:“我喜歡聽話的,乖一些。”
法照咬了牙關,他沉默半天,終於放開了她。
雍望舒笑眯眯的輕啄了他一下臉頰,轉身離開巷口,法照默默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原地。
…
雍望舒把袖子擼上去,邊往禦食坊裡闖邊隨手把頭發紮起來。
一進二樓就看見像鵪鶉一樣坐在兩個男人中間的蘇夭夭,蘇夭夭對麵還站著一個男子。
雍望舒幾步跨過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嘭”的一聲,引得很多客人都回頭看。
順便把坐在桌子邊上的四個人嚇一跳。
“你誰啊?”蘇夭夭邊上的一個男人不耐煩的問道。
雍望舒用眼神詢問蘇夭夭,耳邊立刻傳來傳音:“這就是兩個前任。”
雍望舒心中明了,她看了一眼又坐下的男子,哦,是景一亙:“往裡點,騰個地。”
景一亙一言不發的往裡挪了進去,雍望舒大大咧咧的坐下:“你們倆想對我師姐乾什麼?”
“管你…”那人沒說完,就被雍望舒打斷:“不管你們要乾什麼,你們也不能乾涉我師姐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