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望舒的識海恢複了安靜,滔天巨浪消失不見,頭頂的烏雲也儘數散去。
她扯出識海,凝視著丹田處。
在她的金丹旁邊,懸著一把玄黑的長劍,另一邊,是那枚安靜流轉的海皇珠。
海皇珠被她煉化,與她產生親密的聯係,大海的力量隨時可供她調動。
她現在體內靈氣充盈,神識擴大,靈根散發著與以前不一樣的光,它更藍了,有海的氣息。
雍望舒緩緩睜開眼睛,走出房間,師傅正在外麵喝茶。
“練好了?”納蘭長鳴頭都沒抬。
“是的,多謝師傅護法。”雍望舒伸出右手,一枚藍色的球體安靜的懸在她的手掌中。
納蘭長鳴這才看過來,他觀察了片刻,道:“這枚珠子不到化神期不可使用。”
“好的師傅。”雍望舒看著這枚珠子:“我總感覺它雖然不排斥我,但它也不怎麼跟我親近…是還有哪沒有煉化完全嗎?”
“不親近?”納蘭長鳴皺眉。
“就是…總感覺,有一部分力量它不太願意讓我調用。”雍望舒解釋道,這是一種感覺,不太好形容。
納蘭長鳴抬手靠近海皇珠:“你放鬆,我查看一下。”
雍望舒聽話的放開神識,任由納蘭長鳴的神識探入。
良久,納蘭長鳴收了神識:“海皇珠已經被你煉化了,你有這種感覺可能是剛煉化的原因。”
“鮫人族有很多我們修士探知不到的隱秘,確實,那些擁有海皇珠的修士無法發揮出它百分百的實力。”納蘭長鳴思索道。
“大概是因為…到底不是同族血脈,或者是有什麼限製條件。”納蘭長鳴摸了摸下巴。
“那看來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但好在,它能溫養我的經脈,好像還能改善我的靈根。”雍望舒將海皇珠收起來。
納蘭長鳴點點頭:“為師瞧著,你要突破了?”
“是,瞞不過師傅。”雍望舒一直壓製著,海皇珠給她的身體幾乎算是重新塑造了一遍。
靈根雜質正在慢慢剔除,再加上識海明顯擴大。
神識與海皇爭鬥時得到強化,這讓她立刻就有要突破的跡象。
而且是從金丹中期直接往元嬰初期走的趨勢。
“趁著今天天氣好,順便突破一下吧,為師正好有空。”納蘭長鳴喝了口茶,老神在在的說道。
“師傅你說的跟吃口飯一樣簡單,弟子我可是要遭雷劈的,我也得準備準備啊!”雍望舒小聲抗議。
“無妨,走吧,去後山。”納蘭長鳴忽視掉雍望舒的抗議,直接拎著她,飛去了後山。
雍望舒被他夾在胳膊底下,得已俯瞰整座後山,讓她震驚的是,後山有一大片很明顯禿了。
“師傅,那裡怎麼了?”雍望舒指著那片“斑禿”。
納蘭長鳴掃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回答:“有人來找事,為師跟他打了一架。”
“?”雍望舒疑惑的抬頭:“海皇來了?”
“嗯。”納蘭長鳴落地將她放下:“就這吧。”
不是,誰家好人跟海皇打架還這麼輕描淡寫的?
“師傅,你…”雍望舒想問你沒受傷吧,但是她看他師傅從容瀟灑的模樣,話到嘴邊變成了:“你沒把海皇打死吧?”
納蘭長鳴沉默片刻:“為師在你心裡這麼暴力嗎?”
這不是暴力不暴力的問題,誰看見那慘烈的現場,再看見您連頭發絲都沒掉一個的樣子,都會擔心對方還活沒活著啊!
雍望舒心中抓狂,納蘭長鳴認真回想了一下:“應該沒死。”
海皇,節哀,你真的慘。
被人偷了傳家寶,找上門要回東西,還被打了個半死。
“這個給你。”納蘭長鳴隨手扔給她一個東西。
雍望舒從懷裡將其撈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塔立在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