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現在做不到。”雍望舒不想違心。
“不著急,你慢慢考慮。”靳浮天擺擺尾巴遊到海皇珠的深處,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幾日,靳浮天都沒有再出現過,雍望舒也懶得管他。
而她和澤仁吉宗已經抵達了無儘城鎮,據澤仁吉宗講,從無儘城鎮再往南幾個城鎮,就到海邊了。
他說那邊的海叫南溟,與稱為禁域的無垠海域相連接。
雍望舒想,正好,忙完這邊以後就可以把靳浮天“放生”了。
“澤仁少爺回來了!”一個包子鋪的小二在門口笑著打招呼。
“哎,忙著呢?”澤仁吉宗露出一個笑。
“澤仁少爺您稍等,知道您最近得回來,老板一直囑咐小的給您備著包子。”小二小跑著回屋裡,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精致的食盒。
“謝謝,費心了。”澤仁吉宗笑著接過來,他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呦,這位貴人是?”小二雙手在肩膀的汗巾上擦了幾下。
“這是…”澤仁吉宗吞吞吐吐有些說不出口。
雍望舒笑著把話接了過去:“他是我的檀郎。”
澤仁吉宗耳根立刻紅了,小二立刻道喜:“哎呀,恭喜公子好事將近了!”
“謝謝。”澤仁吉宗紅著臉拉著雍望舒往前走:“我們先走了,你忙。”
雍望舒跟著他向前走:“是有什麼事嗎?賣包子的都知道你要回來?”
“就是弟子跟師叔說的那個祈福祭祀儀式,昨天應該是第一天。”澤仁吉宗小聲解釋道。
“持續幾天?”雍望舒掃了一眼旁邊的醫館。
“得三四天呢。”澤仁吉宗注意到她的目光:“都是來求醫的,這是我們這裡最好的醫館了。”
醫館外麵,一個神色焦急的婦人,她懷裡抱著一個男孩跪在地上磕頭:“求求了郎中,救救我家孩子吧!我把錢湊夠了!”
男孩在她懷裡嚎啕大哭,嘴裡口齒不清的喊著:“我要姐姐!嗚嗚,姐姐!”
男孩的哭聲很大,讓抱著他的婦人心煩:“彆哭了!你沒有姐姐!!”
她的厲聲嗬斥讓男孩哭的更厲害了。
雍望舒皺眉:“醫館裡一個人都沒有,怎麼不醫治?”
“師叔有所不知,這個醫館隻收治修士和家族之人。”澤仁吉宗解釋道。
“那他們呢?”雍望舒頷首道。
“若有急病重病,醫館還是會管的。”澤仁吉宗單手引路:“師叔,這邊走,馬上就到了。”
雍望舒收回目光,心中麻木,她隱隱咬了咬牙。
“難受了?”腦海裡又響起靳浮天的聲音。
“…”雍望舒沒有搭理他。
“這種情況在這個大陸的每個角落,每天都會發生,不光是你們這裡,就連我們那裡,也一樣。”靳浮天的聲音涼涼的,聽不出他的喜悲。
“你是海皇,你就這麼看著?”雍望舒開玩笑的說道。
“…”靳浮天默了片刻:“本皇會讓本皇的子民都過得很好。”
“若你能做到,那你很厲害。”雍望舒由衷的說道。
前方帶路的澤仁吉宗停住腳步:“師叔,我們到了。”
雍望舒抬頭,寬闊的大門上她不認識的金燦燦的大字:“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們這邊的佛語,意為慈悲與智慧。”澤仁吉宗衝兩側的護衛擺擺手,讓他們不用多禮。
澤仁吉宗的家族確實如他所說,是當地的大家族。
不少下人為兩人讓出道路,澤仁吉宗邊走邊為雍望舒介紹,哪邊是大伯父的院子,哪邊是家主的院子。
紅色的連廊曲曲繞繞,從連廊的儘頭走來一位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