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感覺好像過去好久了，又感覺好像就在昨日。”法照仰頭看向天空。
雍望舒穿了一件從鎮子上買的花襖，鼻尖凍的通紅。
法照還是一身僧衣，他笑道：“你怎麼還是不愛撐防護罩？”
雍望舒眨巴了幾下大眼睛：“想不起來，要感受春夏秋冬嘛，總是躲在罩子裡多無趣。”
法照哈哈一笑：“好啊，你說貧僧無趣。”
雍望舒無辜的搖頭：“可沒有！明明是你自己說的！”
暗色的天空“咻”的一聲響，然後綻放出一個煙花，照亮了兩人。
雍望舒眼睛裡綻放著煙花：“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陪著我，要不然我自己一個人有時候真的會崩潰。”
法照手中撚著佛珠：“貧僧才是要謝謝你，沒遇到你之前，貧僧覺得每日過的都是一樣的。”
“但是自從遇到你之後，讓貧僧學到了許多，也讓貧僧的修佛路更通透了。”法照認真的說道。
“那可太好了。”雍望舒將頭發彆到腦後：“那佛子，你心動了嗎？我離得逞還差多少？”
法照臉上浮現笑容，他看了她良久：“望舒，下雪了。”
雍望舒聞言抬頭，果然，空中有點點雪花飄落。
她開心的拿手去接：“我的家鄉有個說法，和喜歡的人一起看雪可以一起到白頭哦！”
法照眼神幽幽，他看著開心接雪花的雍望舒，問道：“冷嗎？”
雍望舒哈了口氣：“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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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照默默張開手臂，將雍望舒攬進臂彎，將袈裟蓋到她的身上。
寬大的袈裟將兩人罩起來，雍望舒吃驚的抬頭看他，法照也正低眸子注視著她。
雍望舒開玩笑道：“好高興，我往前走了這麼久，佛子終於往前走一步啦。”
法照將她又攬緊些：“貧僧覺得，你可能需要一個肩膀靠一靠。”
雍望舒腦子停止了思考，良久，她自然的將頭靠到他的懷裡：“嗯，謝謝，那就讓我靠會。”
法照身上全是檀香味，這讓她莫名安心，她想得寸進尺：“手冷，可以牽手嗎？”
法照沒有回答，雍望舒補了句：“就今晚嘛，是真的冷。”
法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說：“好。”
雍望舒便將手伸過去，摸到他的手握住，還能感受到他手裡的念珠。
法照回握住她，手掌溫暖，像個火爐，雍望舒不禁感慨：“真暖和，可惜了。”
“可惜什麼？”法照低頭問她。
雍望舒摩挲著他的手指：“可惜手爐僅限今晚使用。”
“…”法照輕聲笑：“以後都可以給你用。”
雍望舒猛的坐直，她回頭看他：“什麼？以後可以牽手了嗎？”
法照笑著點頭：“貧僧想，也許到了進一步的時候，情之一道，想要參透，便不能總是設置那麼多禁製，隻要不過底線就可以了。”
“哇！”雍望舒開心的撲到他懷裡：“法照！你又悟了！”
“好了，快坐好，冷氣進來了。”法照無奈的笑道。
雍望舒眼睛閃閃發亮：“可以牽手可以抱抱，那可以親親嗎？”
法照依舊在笑：“恐怕不行。”
“啊…這是現在新的底線嗎？”
“…”
“臉也不行嗎？”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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