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秦嶺裡麵的野獸隻過了一個月,就又開始了雞飛狗跳的生活,這瘟神走了連一個月都沒有,結果現在又回來了。
張懷安放棄了武器,完全是赤手空拳對秦嶺裡麵的大型猛獸進行狩獵,經常能看到一兩隻老虎,熊被他從山裡扛出來。
偶爾還會有一兩隻豹子,豹子其實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因為成年男性的體型是比豹子大的,但張懷安那幾天覺得豹子皮還挺好看,就追上去殺了幾頭。
張懷安的速度比豹子還是差了一些,畢竟他是兩條腿,人家是四條腿,但豹子跑不久啊,至於張懷安,嗬嗬,他可以一直跑!
隻要張懷安願意,他能活活把豹子跑死。
他抽空搗鼓出了水泥,但發現遠遠達不到後世的混凝土的強度,不過張懷安想到唐人建造的房子一千多年後還能看到,也就熄了用水泥給自家蓋房子的心思。
這玩意以後交給彆人繼續研究吧,不然恐怕最合適的就是拿來修路了,要是這玩意拿來修城牆,當初張初禾扔的炸彈說不定能把外牆炸個窟窿出來。
牧羊訓練的那群漢子經過幾個月的訓練,還有充足的肉食供應,一個個都變成了精壯漢子。
他們赤裸著上身在村子附近訓練的時候,張懷安經常能看到有大姑娘小媳婦捂著臉偷看他們,隻不過那指頭縫子比她們眼都大。
雖然張懷安發動了很多人修建府邸,但現在不過隻是剛剛修好了山路,因為他的莊戶覺得他選的位置不好,太靠近村子,於是便擅作主張往上挪了挪。
所以現在隻修好了一道不到五裡長的山路,一水的青石鋪成的地麵,沒有一點偷工減料。
張懷安看了他們給自己家選擇的新府邸的位置,站在家門口甚至能看到龍虎潭。
而張懷安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王順山,現在TM的叫玉山!
岱峪河就在山路幾百米外緩緩流淌而過,張懷安也考察了書院的位置,他準備建在後世龍洞溝南側,一直到灞河北邊的位置,這中間就會是將來的大唐第一高等學府。
不過這要等自家府邸建好以後再說,到時候還要跟林岑溝通一下,他要是不給自己用,自己就要告訴李二。
本來自己是準備把一些東西交給自己的學生的,結果林岑不讓自己建學院,所以自己傷心之下,決定不交了,到時候林岑在藍田乾的哪怕再好,李二也能把他發配到崖州去。
馬周確實是個人才,太師椅被他賣的很好,長安城中不管是豪門大戶,還是商賈手中,都有躺椅的身影。
就連一些老百姓,雖然買不起,但他們動手能力強啊,自己做一把雖然不如張家賣的精致,但形似就好了。
馬周告訴張懷安,雖然已經有商賈仿製了,而且賣的比張家便宜很多,但銷量並不好。
有錢買躺椅的不在乎多的那幾貫錢,人家在乎的是身份,不然彆人去家裡做客,一問,居然是在那些商人那裡買的便宜貨,丟人。
聽說李二自己打造了一把金躺椅,藏在宮裡,但張懷安估計是扯淡,裡麵頂多有一半金子。
當秦嶺裡除了一些常青樹,樹木的落葉開始變黃,燥熱的天氣一去不複返,長安城中充滿了肅殺的氣氛,哪怕是遠在玉山中的張懷安都感受到了。
李二太恨頡利了,恨到張懷安不過給了他一點希望,他居然提前了整整一年,就要對頡利動手了。
老程和尉遲都提前給他送來了口信,讓他做好準備,張懷安接到消息後,就叫停了牧羊的魔鬼式訓練,隻讓眾人保持日常訓練,開始休養生息。
幾個月過去,當初那群餓肚子的漢子,在牧羊把胸口拍的砰砰作響的保證下,保證在他和薛禮的帶領下,絕對可以戰勝三十人的玄甲軍!
張懷安雖然知道裡麵他和薛禮可能占了三分之二的功勞,但還是非常滿意的。
李二當初並沒有給山東很多糧食,那些原本準備救災的糧草和新做的蝗蟲餅,全部成了大軍的糧草,這些糧草是李二最大的底氣。
炒鋼法加上倒模法的產量超乎了李二的想象,一把把嶄新的唐橫刀被送入軍中,大唐的朝堂上氣氛也熱鬨起來。
張懷安聽說老程和尉遲恭兩人短短幾日之間,已經被罰了好幾年的俸祿,好幾次早朝上都出現了禦醫的身影。
但隻有張懷安知道,李二的決心誰也無法撼動,而非常賣力的老程和尉遲,這次注定無緣突厥戰場。
張懷安的仆役幾乎是日夜不停的在忙碌,張懷安在一部分壓縮蝗蟲餅中加入了大量的茶葉,雖然會影響口感,但如果連續作戰,這東西足以保證人不會因為缺少維生素生病。
二十具新鑄造的鎧甲早已完成,張懷安親自按照每人的身材量身打造的鎧甲,武器除了牧羊之外,全部是統一的馬槊。
牧羊經過幾月的研究,終於給張懷安做出來一把鐵胎弓,拉力足足有七石還多,連薛禮嘗試過後都搖頭,這種弓他用,根本發不了幾箭就會力竭。
而這玩意在張懷安手中,堪比三八大蓋,三百步之內射誰誰死!
這次的作用可能不是很大,但如果到時候去打高句麗,他們的主將最好不要出現在城頭上,否則張懷安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露頭就秒!
鎧甲,武器,乾糧,馬匹,水壺,酒精,彎鉤針,縫合線,還有老孫特製的金瘡藥。
沒錯老孫也在九月份的時候回來了,並且告訴張懷安他找到了一種藥材,對外傷也有奇效。
張懷安第一眼就認出了這玩意是三七,張懷安還以為老孫當初帶著錢去召集人馬造反去了,結果錢被他存在袁天罡那了,自己又進了秦嶺,大概又是去了蜀中,才找到了這玩意。
襄城晚上睡得越來越少,張懷安能感受到她的不安,幾次安慰後無果,張懷安便不管了,關中女子比想象中的堅強,哪怕她是公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