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安麵前篝火上,一個陶鍋裡麵咕嘟咕嘟的冒著香氣,裡麵是蝗蟲餅煮成的粥。
這玩意是程處默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這又不是行軍鍋,很難想象有人上戰場懷裡會揣著這玩意。
“老蘇,你看好位置,這次我們是要去馬邑幫王爺,不是去定襄偷襲頡利,不要再搞出來之前的誤會了!”
雖然張懷安知道兩萬突厥人,肯定是攻不下有兩萬守城將士的雲中,但守城同樣會有死傷,沒辦法,大唐現在人少,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
蘇定方滿臉興奮,沒辦法,從來沒打過這麼輕鬆的仗,他點了點頭,拿著地圖便去找其他幾位遊擊將軍和行軍司馬了,商討如何行軍了。
大軍沒有根本沒有休整多久,張懷安半個多時辰後就下令準備往雲中行軍,要是這麼打下去,說不定他們還能趕上回長安過上元節。
頡利在定襄隻有十萬多點的軍隊,一下子派出來七萬,這次基本要全部栽在張懷安手裡了,定襄城隻剩下三萬多的守軍。
如果其他幾方順利牽製住其他幾個大部落,中軍四萬多人全軍出擊,一波就能把頡利弄死!
看到天空中再次飄起了雪花,張懷安向身邊的蘇定方問道:“老蘇,夜裡行軍怎麼樣?”
“沒事,我們本來就沒追出來多遠,隻要今晚的雪不大,明日破曉我們就能抵達雲中!”
既然蘇定方說沒事,張懷安還是願意相信他的,反正到時候迷路了,也跟他張懷安沒關係,李靖的軍棍隻會落在那些行軍司馬的屁股上!
張懷安從懷裡摸出一把鬆子,在嘴裡磕著,看的牧羊有些好奇。
“老爺,您吃的什麼?”
“鬆子!”
“哪來的?”
“早上在樹上,碰到一個鬆鼠,在它洞裡掏的!”
牧羊有些眼熱,行軍還是比較無聊的,他看著張懷安在那磕鬆子,就覺得自己渾身刺撓,嘴裡也想啃點什麼東西。
“多不多,給我一把?”
張懷安白了他一眼,然後給身旁的薛禮,蘇定方,牧羊三人都掏了一把。
牧羊感歎道:“老爺您下手可真狠啊,這把鬆鼠過冬的糧食都掏完了,鬆鼠恐怕是要餓死了!”
而張懷安一直抓懷裡鬆子,懷裡的那隻鬆鼠,看著自己的儲備糧越來越少,有些急了。
“吱吱吱!”
小家夥叫著從張懷安懷裡探出頭來,然後就看到牧羊手中拿著他的鬆子,就伸出一隻小爪子,指著牧羊開始“吱吱吱”的亂叫!
牧羊的眼睛都呆了,對著自己老爺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確實是個狠人!
張懷安把鬆鼠腦袋按回去:“彆擔心,我連鬆鼠都抓來了!”
隨著夜晚降臨,天氣也越來越冷,薛禮從身後拿出一件皮裘,遞給張懷安,張懷安卻搖了搖頭,拿出一塊布給小白擦了擦鼻子,否則用不了多久,小白鼻子附近就會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