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沒有再下達出去掃蕩的命令,一個是那些部落基本已經全進了定襄,現在騎著馬跑一天,都未必能找到一個小部落。
再一個,就是惡陽嶺上的牲口太多了,掃蕩了幾次,山上的牲口竟然都人都多了,而且他們的糧草,根本不夠喂養這麼多牛羊馬。
所以除了第一次之外,其他幾次,都是連牲口帶草料一起搶回來的。
李靖讓一千騎兵帶著大部分還算健壯的牛羊馬往馬邑趕了,沒辦法,這樣下去哪怕不被凍死,也要全部被餓死。
根本不用特意去殺,每天光是死掉的牛羊都吃不完,更不要說之前突厥人留下的死馬,雖然這種天氣不會變質,但那玩意不好吃,肉太粗,又不是專門養來吃的馬。
所以乾糧幾乎沒有怎麼消耗,惡陽嶺上麵的大唐軍隊一天三頓吃肉。
日子就這麼無聊的過著,張懷安從李靖營帳裡找了些紙張,裁剪過後,用炭筆在上麵寫了字,然後就開始和牧羊薛禮蘇定方幾人打牌。
薛禮:“一張公爵!”
牧羊:“要不起!”
張懷安:“一張太子!”
蘇定方:“要不起!”
牧羊得得瑟瑟的從手裡抽出四張紙片,扔在桌案上:“四張工人!”
為了貼合大唐,張懷安把紙牌做了改良,一二是工人和百姓,九是男爵,十是子爵,十一是伯爵,十二是侯爵,十三是公爵。
至於小王和大王,則是太子和皇帝,雖然他們不理解為什麼百姓和工人能管公爵,但張懷安也不想跟他們解釋什麼叫無產階級。
不然萬一誰覺醒了什麼不好的屬性,到時候非要鬨著無產階級推翻封建王朝,建立什麼社會主義,那李二能跟張懷安玩命!
張懷安瞪了牧羊一眼:“你是沙幣嗎?薛禮是地主,你為什麼要管老子的牌!”
牧羊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牌瞬間就蔫了,然後在張懷安殺人的目光中,抽出兩張牌:“兩張五!”
薛禮嘿嘿一笑:“兩張百姓!”
蘇定方:“要不起!”
張懷安:“要不起!牧羊*******!”
薛禮:“三四五六七!沒了!”
張懷安把牌一扔,就撲上去捶牧羊!蘇定方和薛禮熟練的拉架,他們也不清楚,牧羊平時看著腦子挺好使的,怎麼一打牌腦子就軸的不行。
誰的牌都要管,張懷安給他錘了兩個熊貓眼,站起身氣呼呼的說道:“瑪德,誰跟你一起當百姓誰倒黴,你就是天生的地主老財,老子要是教你玩三國殺,你肯定是一把好手,誰他娘都看不出來你是什麼身份!”
而此時營帳外傳來腳步聲。
“張將軍!大帥叫您去見他,十萬火急!”
“狗東西,回來再收拾你!”
等到張懷安離開了營帳,薛禮和蘇定方把牧羊從地上拉起來,薛禮歎氣道:“你就不能好好打嗎!非要氣老爺,還要挨揍!”
牧羊梗著脖子說道:“我能管我為什麼不管?”
不過轉瞬間牧羊就說道:“誒,你們說,老爺剛剛說的那什麼三國殺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