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安手中的步槊太短,麵前的突厥人雖然擋不住,但人家會躲,哪怕一個人浪費一招,倒是影響不到張懷安的體力,但會減緩他衝陣的速度。
“超級力量不管用了,該使用超級大腦了!”
張懷安順手奪過一個突厥人手中的長矛,順手一抖,矛杆如同被揮動的長鞭,劃過三名突厥人的脖頸。
蘇定方手中馬槊從麵一個突厥人胸口拔出,血液噴濺:“將軍這麼打不行啊!有人在指揮城裡的突厥人往這邊趕,人太多了!”
“艸,頡利這狗東西沒喝醉嗎?誰在指揮!”
“不知道啊!”
張懷安把手中矛杆炸開的長矛丟出去,然後大喊道:“掩護我!”
馬上便有騎兵抽出弓箭,朝張懷安等人前方拋射過去,突厥人下意識舉盾格擋,卻在張懷安的步槊之下,人馬俱碎!
他身邊眾人紛紛開始發力,牧羊收起雙槍,站在馬上,直接跳到身邊的一根巨大旗杆之上,迅速向上攀爬。
目光向北邊打量而去,借助著火光,他看到北邊一個巨大的營帳前,一個披著皮裘的人,手中拎著一柄長劍,正在指揮突厥士兵,頭發披散,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女人!
一根箭矢擦著牧羊的頭皮劃過,牧羊暗罵一聲,從旗杆上迅速滑落下來,隨便跳到一匹馬上。
“老爺!東北四百步,營帳門口一個女人在指揮!想辦法乾掉她!”
張懷安看著身邊已經開始有士兵開始死傷,他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雙拳難敵四手,史書上隻說李靖三千破定襄,卻不知道三千人最後還能剩下幾人。
李靖帶了一半人馬不知道去了哪裡,隻留下張懷安帶領五千騎兵正在向牙帳那邊衝鋒,進城到現在幾乎沒有人受傷,一路如同砍瓜切菜。
但定襄城中畢竟有五萬突厥士兵,巨大的人數差距,加上有人指揮,突厥人抵抗的越來越厲害。
一起進城的四十九人一直圍繞著他作戰,當身後傳來越來越多的落馬聲與慘叫聲,直到身邊一個老兵被流矢射中落馬,張懷安眼睛都紅了!
張懷安騎馬退後兩步,薛禮接替了自家老爺的位置,頓時壓力大增,差點沒被一杆長矛戳中腦袋!
營地正中這條直通頡利牙帳的大道二十米寬,現在並排站著十幾名突厥騎兵,張懷安自己之前就對付了五個人!
張懷安跳下馬,把小白的韁繩交給牧羊:“顧好馬!不然把你腿打斷!”
牧羊不知道自家老爺想乾嘛,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隻見張懷安從懷中掏出兩顆炸彈,點燃之後就朝東北方向丟去。
趁著爆炸聲引起的混亂,張懷安大喊一聲:“讓開!”
薛禮和對麵的幾個突厥人都愣了一下,然後薛禮就看到自家老爺直接步行衝入陣中,然後自己身前的那幾匹突厥騎兵就慘叫著飛了出去,那幾匹戰馬被撞倒之後,就歪倒在地上慘叫了起來。
薛禮一槊紮死一個突厥人,大喊道:“殺!”
看到自家將軍一個衝入陣中,所有騎兵都瘋狂了,甚至開始以傷換死。
“殺!”
道路上的所有突厥人都驚恐的看著一個身披黑甲的唐人向他們衝了過來,他們很想殺死這個唐人將領,但讓他們無語的是,自己紮出去的長矛,被對方抓在手裡,手腕一翻,便沒了矛頭,就剩一根木棍留在手中。
然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自己人已經飛上天了!
張懷安不知道自己扔飛了多少人,突厥人的長矛紮在他的鎧甲之上,隻能濺出一片火花。
遇到了人擋路就扔飛,遇到了戰馬就捶一拳,戰馬便哄然倒地,當他麵前沒有騎兵和士兵,張懷安抬頭已經能看清頡利牙帳前站著的那個披著皮裘的女人!
張懷安退後幾步,讓身後的騎兵頂上,騎兵殺步兵,就變得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