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張懷安就愣住了,因為頡利居然抓住韁繩停下了,他一個急刹車,瞬間在雪地上摩擦出一道三米多長的溝壑。
“瑪德,跟我玩這個!你的馬有老子起步快嗎!”
張懷安以為頡利還要繼續逃,結果這家夥下一刻,居然從馬上跳了下來,跪在馬旁,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張懷安說道:“我!頡利,已經向,你們,皇帝,投降!
你!不能殺我!”
張懷安愣了一下,都被氣笑了,罵道:“狗東西你一個突厥可汗居然還會中原話?誰教你的!是不是趙德言!”
“不!是我的妻子!你們的公主!”
張懷安一腳把頡利踢的在雪地上滾了幾圈:“放屁!那是大隋的公主,跟我們大唐有什麼關係!大唐的公主在家裡等著老子回家呢!”
頡利捂著胸口,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趴在地上,臉憋的通紅,像是便秘了一樣,張懷安一時間沒看出這家夥在乾什麼!
“噗~”
世界寂靜了,張懷安呆呆的看著頡利,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家夥的中原話是個半吊子,以為自己是讓他放屁,艸,結果這家夥還真就憋了個屁出來!
“你TM!”張懷安都無語了,也不知道這家夥硬憋出的屁帶不帶餡。
他來到頡利的戰馬麵前,從身上摸出一塊布,幫這匹黑馬擦了擦鼻子旁邊的冰碴,然後看了看戰馬的右屁股,看著上麵血肉模糊,又給了頡利一腳。
張懷安剝去了上麵血液凍成的冰殼,往傷口上撒了點老孫做的金瘡藥。
這可是他給自家小白找的夫君,他剛看了,是匹公馬,而且沒有閹割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跑,不能跑也沒事,當個種馬也行。
張懷安把頡利戰馬的韁繩解下來,然後用繩子拴在頡利的一條腿上,拖著他開始往定襄走去。
路上遇到一個躺在地上的突厥人,就解下對方戰馬的韁繩,拴在腿上,不管死沒死,就拖著對方,任由對方在雪地上滑著,死了是倒黴,沒死是運氣好!
當張懷安一隻手抓著二十多條繩子的時候,身後活人死人摻雜的二十多人已經呈扇形分布了,張懷安走過去,後邊雪地都被犁出一道十幾米寬的溝壑。
那匹黑馬也很通靈,就跟在張懷安身邊,也不亂跑,張懷安一邊走一邊跟黑馬說話。
“大黑啊大黑,你生的不是地方啊,跟的主人也不行,看看把你抽的,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跑那麼快,你可能不知道,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速度跟我差不多的生物了。”
大黑小跑了幾步,然後跑回來衝張懷安打了個響鼻。
“行行,知道你還能跑!我跟你說,你要是生在我們大唐,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還有睡不完的媳婦!”
“你這個老大不行,窩囊的很,以後跟著我混吧,我給你分配個媳婦,還包吃包住,你要知道,在以後要是有這條件,不知道多少人爭著搶著要去呢!”
頡利和幾個還清醒著的突厥人麵麵相覷,他們感覺這個“黑魔王”好像腦子不太好使,不過“黑魔王”就是黑魔王,以前阿史那思摩說的跟騰格裡下凡了一樣,他們還不信,結果是真的。
“老爺!老爺!”
大雪中傳來呼喊聲,張懷安聽出了牧羊的聲音,對著雪中喊道:“彆喊了,在這呢!”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牧羊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把手中一件白虎皮裘連忙披在張懷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