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犯不著這麼乾的,把那貨山賊殺了就算報仇了。
但之前在草原就被世家搞了一波,差點白打了兩個月,現在都回關中了,又來了這麼一遭,張懷安對這些爛透了的世家已經徹底沒有耐心了。
怪不得每個皇帝都要乾世家,這群人是真他奶奶的當之無愧的國之蛀蟲!
蘇定方手裡拎著王俊的人頭,兩人來到城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外留守的那些親兵已經生起了篝火,正在默默的啃著蝗蟲餅。
看到張懷安兩人從城裡出來,手裡還拎著一個人頭,也無人在意,這些家夥都是不知道上過多少次戰場的,見過的死人說不定比他娘的活人都多。
李靖的親兵頭子李深起身笑道:“侯爺,原來之前聽那些兄弟們說的都是真的,您家的蝗蟲餅就是比兵部發的好吃多了。”
張懷安坐在對方讓出的木墩子上:“你吃這一塊蝗蟲餅,光是裡麵的調料,都能換五塊兵部的蝗蟲餅,全讓咱們吃這樣的,國庫都能被咱們吃空。”
柴紹的親兵頭子笑道:“可不是,彆的不知道,光是裡麵的精鹽和糖霜就比餅子值錢了!”
等了快一個時辰,眾人身後響起馬蹄聲,薛禮渾身是血的帶著張清回來了。
薛禮從懷中掏出一個賬本,遞給自家老爺:“老爺,幸不辱命,他奶奶的一個縣令的家裡居然有五十個拎著刀子的家丁,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了,真是開了眼界了!”
身後的親兵搬出幾口箱子,放在張懷安麵前,張懷安用腳挑開一個箱子,裡麵白花花的銀子露了出來。
他看向李深,說道:“你給這些兄弟們分一下,不能讓跟著我白跑一趟。”
李深本想拒絕,卻聽到張懷安又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定襄弄了多少東西,還差這點東西嗎?”
李深哈哈大笑道:“也是,侯爺還看不上這點東西,兄弟們,都過來,一個人抓一把,分完了就幫侯爺去殺人!”
兩百人每人都從幾個箱子麵前走了一趟,手中便多了一把銀子,根本沒人多拿,最後居然還剩了半箱子,李深五人一人抓了一把,然後把箱子遞給薛禮:“拿著,都有份!”
薛禮看了自家侯爺一眼,見侯爺還在翻看賬本,就接了過來,讓身後的親兵們自己分。
其實這些人根本沒人缺錢,都混到公侯的親兵了,誰還能差了這幾兩銀子,但他們也清楚,這是張懷安的好意。
張懷安合上賬本,罵了一句。
“娘的,殺人放火金腰帶,這群狗東西沒少弄錢啊!”
李深笑道:“侯爺,現在的這些人沒了規矩,連人帶貨都要,來錢肯定快。”
張懷安上了馬,把張清提在手裡。
“指路!”
一個時辰後,張懷安等人便來到了一座山寨門前,眾人點著火把,根本沒有隱藏蹤跡的意思,這些山賊對商隊護衛還能囂張一些,但在這群實力超過正規軍的家夥麵前,肯定不用想著反抗。
定襄城晚上都看不到守城的人,更不用說一群山賊的寨子了。
人群中十幾名親兵打馬向前,來到營寨大門前,手中鉤爪甩動,抓在木頭做成的寨門之上,然後十幾匹開始向兩側拽動,伴隨著木頭摩擦的“吱呀”聲,兩扇寨門轟然倒地。
張懷安抽出步槊,指著張清說道:“敢跑就是死!”
然後便帶頭衝進了山寨,身後的親兵根本不用他指揮,見人就殺,全殺完了也找不到一個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