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頭,你孫子在家嗎?”待庖暉炳走進武館,居守義已經拄著一柄霸王紅纓槍立於場中等候。
此刻他銀發飄揚,可謂是怒發衝冠。兩道龍角似的發綹為他的怒容增添了分非人的魔氣,蒲葵葉似的眉尾也不再低垂,朝天翹起猶如羽翼。
“好你個庖暉炳,取了吾兒性命,現在又盯上了老夫的孫兒,真是好大的膽子。”說話間,庖暉炳好似能在那八旬老者背後看到一頭形似麒麟的怪物:它頭似猛虎,額生犄角,鬃毛似火,背生火翼,遍體鱗片,身披尖甲。“想要傷害鳩兒,就得先從老夫的屍體上踏過去!”
而那可不是替身,隻是壓迫力的具象體現。庖暉炳卻步,咽了口唾沫,才開口道:“喲,您老還認得我,真是莫大的榮幸。”
“哼,你害死了鳩兒生父,老夫怎會忘記!今天,老夫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孽畜!”居守義說著腳下踢槍翻杆,一個單手舞花,槍指庖暉炳。
“看來多說無益,還得是用兵戈來見真章呐。事到如今,就算我不殺你,你也不會饒我,所以今晚,咱們既分勝負,也決生死。但願搭上你這條老命,能夠再為居鳩助長幾分怒火,好讓我今晚戰個痛快!”
庖暉炳說著將背上的武器袋拋出,往地上一攤,蹲身從中抽出兩把環首砍刀,正要起身:“看您用槍,雖然我包裡也有拚插槍,但是鐵管不似木杆那般彈韌,用起來手感欠佳,所有這裡請允許我用雙刀應戰…”
可不等庖暉炳站直腰杆,居守義便一個上步搖槍紮來。紅纓隨著槍頭的搖晃,擺動飛舞,拖出一圈圈殘影起到迷惑作用。
庖暉炳連忙撥刀攔擋,將槍尖彈開。可居守義不會給他反應的餘地,前手調整矛頭朝向,後手連續推送槍杆,抖槍連刺。
堅韌的白蠟杆能為長槍提供巨大彈性,致使行槍軌跡變化莫測,捉摸不定。
居守義槍出如龍,時而左右撥槍抽打,時而挑槍上紮眉心,時而翻槍直掃下盤,
庖暉炳這邊也連消帶打,刀鋒與槍頭碰出連連火花,好個日月交輝放光明。可縱使他身前的刀光劍影幾乎將自己身形整個覆蓋,卻仍被居守義的[群龍出海]槍鑽過空隙,在身上紮出幾個血窟窿來。
庖暉炳深知居家功法防不勝防,再加上以短對長,可謂寸短寸險。眼下又被寸長寸強的冷兵之王壓製在中遠距離,怕是凶多吉少。
於是他選擇鋌而走險,搖頭躲閃。勉強避開兩道擦臉而過的點刺,看準時機側身豎刀,抵開槍頭,而後順著槍杆旋身轉進槍長之內。
通常這種時候,持槍一方應當後退拉開距離,畢竟長槍的殺傷力主要來自槍頭,再加運槍需要空間,被短兵近身也難以格擋。
可沒想到庖暉炳這一轉身,還未回頭,居守義竟然主動一步迎了上來。隻見他改為單手持槍,將槍身夾在腋下固定,解放另一隻手,衝著背對自己的庖暉炳推出一掌。“[猛虎穿心]!”
這一掌拍在庖暉炳背上,衝擊貫穿了他的身板,自他身前湧現掌風。庖暉炳“噗”的一聲口噴血沫,向前踉蹌了幾步,待其強穩身形,便聽長矛貫穿大氣的破風聲猶如龍吟,從背後襲來。
於是他緊忙轉身,這才隻是被居守義擰杆打出的螺旋一刺,從背後卷碎了上衣。
居守義手上未停,調轉槍頭,尖端鋒芒向上劃出一道圓弧,而後腰馬合一,蓋下一記勢大力沉的崩槍。
庖暉炳這才轉回身來,便見對手長槍攜萬鈞之力當頭劈落,隻得交叉雙刃架在頭頂格擋,卻不料居守義後手又把槍杆往前一送,本該擋住槍頭的雙刀卻隻架住了槍杆,而又伸長了幾寸的槍尖,借助慣性以及槍身柔韌,彈抖一甩,點中了庖暉炳的左眼。
“啊!”庖暉炳先是被劈槍震的單膝跪地,而後又被刺到眼睛,急忙起身,同時雙手發力,將長槍定開。
居守義趁其左眼被傷,左側視野受阻,這又架開槍頭,雙臂大開擺至兩側。雖然手上的長槍剛被他從中線推離,無法立刻攻其中門,卻可順勢翻轉砸向一側,一記摔槍敲在了庖暉炳手腕。
因為衝程有限,這一擊力道欠佳,否則定能廢其左臂,但也足夠將其左手兵器震落。
庖暉炳隻覺左腕頓時失去了知覺,連帶整個左肩都被震麻了,左掌大刀也脫手掉落。可不等他熬過疼痛,便見居守義又以橫掃千軍之勢擰身崩槍打來,槍杆子都被掄變形了。隻好匆忙向後一個旋子翻身跳開。
居守義乘勢追擊,邁出弓步又送上一記突刺,卻被庖暉炳以右手砍刀壓住槍頭,然後沿著槍杆向前一個鷂子翻身,用左臂抓住槍箍,就要揮刀斷杆。
可他剛抬起手來,不等落刀,忽覺手上槍杆一振,腳下就似站在急刹的大巴車裡,再加上他剛剛轉體,腳步本就漂浮,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右手的劈砍也大打折扣,不光沒能斬斷槍杆,還被彎曲的槍身繃直複原,彈反刀刃,崩散了架勢。
居守義發動[鯨波怒浪],通過長槍連接,掌控庖暉炳的力道,像是舞旗一樣把他拉扯的東倒西歪。庖暉炳甚至都沒有機會動用硬氣功,固化關節紮穩腳跟,他意識到是槍杆在作祟,便連忙鬆手。
可這一鬆手,居守義便可轉槍而下,以秋風掃落葉之勢鞭向庖暉炳的腳踝。庖暉炳不等站好,又被掃到雙腳離地,橫身仰麵滯於半空。掃腿而過的槍頭又掄著半圈芒弧,轉至上方,而後摔槍而下。
頃身懸空的庖暉炳沒有選擇,隻能匆匆雙手架刀護在身前,被居守義重重的劈在了地上。
庖暉炳雖然及時橫刀格擋,沒有被直接命中,卻被那纖細的紅纓槍死死壓在地上。明明槍杆是那樣富有彈力,庖暉炳兩手推刀竟然都無法將它架起,反而越來越沉,被其抵著刀背貼在前懷,感覺快要嵌入皮肉,壓斷肋骨,就像是頂著根如意金箍棒似的。
“該死,這老頭力氣怎麼這麼大?不對,這並非是蠻力…”庖暉炳看向居守義,隻見他頭頂罩著一個肢體瘦長,身套龜殼的綠色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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