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四顧門的存在對金鴛盟或多或少是個威脅。
卻又不能真聽角麗譙的,把這些人都殺了。
正趕上一個好機會,四顧門正在招攬江湖各位賢能義士,邀請大家加入四顧門,將其發揚光大。
於是笛枳夏靈光乍現:不如打進敵人內部…
說來慚愧,在金鴛盟的這些年,笛枳夏是會文會武會醫術,卻沒一樣在江湖上混出個名堂。
因為她本人甚至沒在江湖上出現過,一直過著隱姓埋名的暗處生活。
而在金鴛盟的日子,她也是動動嘴皮子,笛飛聲就去殺人,一抬頭,便能發現角麗譙早早在一旁候著。
在下邊的藥魔一行人,都是笛飛聲殺剩下的,各個忠心不二,隻需要下達命令,都能給辦的明明白白。
她要做的一直都是管理,自嘲些,也就會使喚人,這突然要下基層…
忽然心裡沒譜是怎麼個事…
…
四顧門,是個讓笛枳夏大開眼界的地方。
毫無疑問,李相夷的威望成功影響到了四顧門,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漢都前來報名。
笛枳夏另辟蹊徑,給自己立了個失去武功的純動腦人設,這人設似乎好用的很,讓她成功在人群中暢通,直奔四顧門。
不過,當事人似乎沒有發現,她的順利與她自認為的好人設並無關係。
笛枳夏幾乎沒出現在大眾麵前,自然,她身邊的女人,要麼是角麗譙那種絕色,要麼,是屍體。
成年累月,她便從未在意過自己絕美的姿色。
那抹身姿纖穠合度,裹在一襲天水碧的素羅裙中,行走間裙裾如水紋漾開,無聲無息。
可真正攫住所有人呼吸的,是那張臉。
日光慷慨地傾瀉在她身上,肌膚是初雪新霽,瑩潤得幾乎透出玉質的光暈,連最細微的塵埃也休想沾染停留。
眉並非柳葉般纖柔,而是如遠岱凝煙,帶著天然一段清泠的弧度,斜斜飛入鴉羽似的鬢邊。眼睫濃密如蝶翼低垂,投下小片誘人沉溺的陰影。
常年累月下,那雙眸子倏然抬起,自以為平靜地掠過人群時——無形的冰棱狠狠貫穿其中,在一瞬間凝固。
那眼瞳,蘊著一點幽邃的星芒,銳利、疏離,帶著非人間的審視。
在場眾人,麵對美得驚心動魄的笛枳夏,紛紛讓路,眼神卻在她向前時緊緊跟在身後,片刻不肯移開。
“下一位!”四顧門門口的管事喊道,卻在見到來人時,連筆都掉了下去,結巴道:“這位…仙女…?”
“我不是仙女,我叫…知夏!我是來加入四顧門的!”笛枳夏脆生生地說明來意。
管事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連忙起身將人迎了進去:“姑娘這邊請。”
慢慢長隊,而隊的儘頭正是笛枳夏想要見到的,所謂天下第一的李相夷。
李相夷身著白衣,衣料流淌著溫潤的光澤,唯有衣襟、袖口、袍擺處,鑲著一道濃烈如血的赤紅滾邊,在殿內深沉色調的映襯下,昭示著主人絕不收斂的鋒芒。
他身姿挺拔如鬆,行走間衣袂輕拂,那紅邊便隨之躍動,在沉靜的白上劃出淩厲而耀眼的軌跡,腰間束著同色的赤紅緞帶,將勁瘦的腰身勒得分明,更顯其肩背開闊,氣度昂藏。
笛枳夏肆意地打量著他,心下對李相夷有了新的認識,雖是皮囊,但不可否認,正對她的胃口。
無奈殿內外來往的人太多,令笛枳夏詫然,所謂英雄豪傑卻更像是來自市井,沒什麼規矩可言,聯想起剛進門時的景象,似乎又說得通。
看來四顧門的管轄有些過淺啊…
觀察了一陣,笛枳夏竟對自己生出惜才之感,到底還是他四顧門高攀了。
四顧門的要求很簡單,全部下來大可以總結成一三個字。
有夢想。
憑此,來者不拒。
在她還在思考的下一刻,李相夷抬眼掃過人群,恰好與笛枳夏的目光在半空中猝然相撞。
像是湖水中泛起的漣漪,悄然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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