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有人哭有人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哭唧唧的是齊鐵嘴，笑哈哈的是陳皮，還有一個始終覺得這事兒跟他徒弟脫不了乾係的二月紅愁眉苦臉的。
當天晚上張岐山就頑強的醒過來了，當然也得知了山頭炸了一事兒，他總覺得背後有人插手了，意思就是不服結果唄，齊鐵嘴都告訴他自己探查的結果了，非要自己再派人再去看看。
好的，最後查出來有點兒貓膩，奈何當時進去的人除了二張和齊鐵嘴就沒有其他人了，活脫脫的死無對證，懷疑對象陳皮有不在場證人，關鍵這證人還是受害者之一。
張岐山也是點兒背，優勢不在他，債主也上門了，霍家很好心的小小的敲詐了一筆，剛好在張岐山拿得出來得限度，但是拿出來之後，他就要一窮二白了，拜托，他是個長官，手底下還養著一堆人嘞，上頭本來就在砍他的費用。他要是沒錢了，手底下誰還會跟他，就算是張家親兵，也是需要吃飯花銷好吧！
“這錢可否分期支付，張某倒不是拿不出來，但是……”
“可會傷筋動骨，我霍家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張大佛爺帶人抗日，做的是為國為民的好事情，這樣吧，我提供兩個方案，您看看您的選擇。”
“請講。”
“第一嘛，就是你可以以你的名義朝我們的解九爺借錢，至於你們之間的利息往來，償還之事，我霍家就不管了，錢到手兩清；第二種嘛，就是這錢打五折，少的五折就當是支持軍隊了，但是還錢期限拉長，二十年還清，不得提前還清，若是要提前還清，就要收利息了。”
齊鐵嘴：妙啊，真妙啊，前麵跟解九爺談錢，解九爺但凡借了，張岐山還錢就是遙遙無期了，解九肯定也知道這點兒，那會不會借就是一個大大的問題了。後麵一種看似大大緩解了還錢壓力，可是這玩意兒隔應人啊，想想後麵接近二十年的時間裡麵，張岐山大過年的想著自己身上還背著一筆債，心裡能痛快就他心大了。
齊鐵嘴想著要不自己回去湊一湊，早點還了，結果被霍三娘看出來了。
“哦，對了，這是佛爺對霍家的賠償，我倒是沒忘記八爺你也下去了，放心，你也有份兒。”
手下隻有一個堂口，下人都不敢多收兩個的齊八爺：！！！
“還有我的份兒啊？”齊鐵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難道是傳說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嗯，看在我們是舊相識的份上，你齊家也隻下去了一個你一個人，我們要求的賠償也不過分，就在佛爺原有的份上打對半吧，相信八爺湊一湊還是能湊出來的。”
齊八爺：湊？怎麼湊？砸鍋賣鐵我都賠不起啊！啊——下次我再跑這麼快我就是狗了，祖師爺，不是說佛爺是我的貴人嗎，這算哪門子的貴人啊！
齊八爺想哭，但是八爺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自己的事情自己扛，約莫了一下自己知道的財物，好像拿不出來，嗚~
“三娘，佛爺有緩和，我有嗎？我不嫌棄每年都還欠著錢，我有沒有啥折扣啊！”
“給你對半都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了，不過你是在是拿不出來，也可以分期償還，不過嘛，期限短一點兒，這樣吧，分十五年還清，也不能提前還清，佛爺每年還一次，你嘛，就實行月供吧！我對你好吧！”
齊八爺：“啊——”
“怎麼，不樂意啊，那就，來人，馬上去八爺家搬東西，能抵押多少是多少。”
“不要，不要，我還月供。”齊八爺的臉比馬臉都還長，他得分成一百八十次還清，十五年後，如果他運氣好，孩子都有了，還欠著錢呢，要命。
談好了賠償，霍三娘就帶著人走了，最後張岐山還是選擇了每年還，齊八爺就是月供了，前者說了，一年裡麵看佛爺什麼時候趁手了就可以還一筆，後者嘛，霍三娘直接給規定了，每個月最後一天還，所以現在齊八爺本來一個月都沒算幾卦的工作，現在是恨不得天天來生意，大小不論，蚊子再小也是肉。
齊家老一輩的跟霍家一直交好，會不會有意見，沒有，哪裡會有，齊家小輩就這麼一個，出去晃悠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就折在外麵了，現在挺好的，兩眼一睜就是乾，晚上睡前就是盤這個月還差多少錢）。
“小八，要不您跟霍家說一說，我們幾個老家夥還是有一點兒棺材本的，拿出來湊一湊還是夠得上的，也免得你現在辛辛苦苦掙錢還是夠不上，心頭還是背著，不舒坦。”
齊八爺一臉疲倦，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各位叔爺，我齊恒一人做事一人當，沒關係的，那是你們的養老錢，怎麼能拿你們的錢，我可以，我還能堅持。”
以前的齊八爺，天冷了不上班開張），天熱了不上班，心情好了不上班，心情差了不上班，什麼時候上班，三請四請，看心情。
現在的齊八爺起早貪黑，要不是人要睡覺，他能乾通宵。
“什麼什麼？佛爺找我有事兒？不去，不去。”
“給錢？多少，少了我不去，耽誤半天，道爺我得少掙多少錢。”現在的齊八爺就是貔貅成精了，直接一整個掉進錢眼兒裡麵了。
……
“管家爺爺，這是這個月小八掙的錢，您跟收好了，留著他娶媳婦。”
“仙姑，還是一起長大的人好啊，這個主意甚好，現在少爺有乾勁多了，也不到處亂跑了，這錢你收著，就當是給少爺一個教訓，當然拿去做好事支持一下也好暗示做好事帶一把我家少爺唄），就當積德吧！”
“那好吧。”
……
“仙姑，你這是鬨哪出？明麵上收了老八的錢，還另有深意。”霍三娘還是有一點兒不理解的，說實話。
“哎呀，小姨我之前找人算了一卦，這張岐山克我們，想著拉一把小八，你看現在老八多老實了，很少和那張岐山攪合到一起了。”
也是哈，齊八現在可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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