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這個葬禮,顯得既低調又突然。
不少人都清楚,王天成已經死了好幾天了,王家一直以來都沒有舉行葬禮。
於情於理,以王家的地位和權勢,不該如此低調才對。
如今王家突然準備葬禮,確實超出了不少人的預料。
王家在天海商業版圖廣闊,又是天海商盟的當權者之一,在天海乃至周圍的一些城市,都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
因此,王家的請柬發出以後,不少人都選擇前來王家祭奠一番。
初生的太陽才剛剛升起,就已經有人來到了王家彆院。
一個個花圈從靈堂甚至都排到了彆院外。
王家眾人披麻戴孝,神情悲痛,迎接著來往的賓客。
“王哥,節哀順變。”
一位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來到了靈堂前,上前為王天成和王玉綸燒了點紙錢以後,走到了王玉山的身旁,歎了一口氣。
“宏博,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了他自己的婚禮上,這種痛苦你理解不了。”
王玉山整個人都像是衰老了十幾歲,神情麻木的看著蕭宏博:“這個仇,我不可能不報。”
“葉淩霄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手段卻是非常的狠辣,確實是一個心腹大患。”
蕭宏博點了點頭,神情嚴肅,他兒子也被葉淩霄折斷了一根手指,到現在還在療養之中。
若是有機會,此仇他必然要向葉淩霄討要個說法。
“你大哥還沒有作出決定嗎?”
王玉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此人的威脅,遠超你們的想象,屠天已經投靠了他,有洪門的配合,再加上特監部的助力,此人才剛來天海沒幾天,已然成勢,若是現在不動手,以後可就很難有這個機會了。”
“此事事關重大,和洪門以及特監部宣戰,不是明智之舉,大哥一個人也無法做出決定。”
蕭宏博說到這裡,臉色遲疑了一下,開口道:“聽說你聯係了那位?”
“我弟弟死在特監部的牢獄之中,王家在特監部布局這麼多年,如今一切都已經付諸東流了,最初對林家動手,本就是他們提出來的,我們也不過是按照他的計劃行事,林家的這部分收益,大頭也被他杜家拿走了,如今葉淩霄這個不確定因素出現,他們杜家也彆想撇開自己。”
王玉山冷哼了一聲:“杜家在昨日已經派了一位供奉前來,這一次隻要葉淩霄敢踏入我王家的大門,必定讓他有去無回。”
蕭宏博瞳孔微微一縮。
不同於天海的這些世家豪門,杜家在整個大夏,都算是有名氣的豪門望族了。
在整個東北,誰不知道杜家的名號?
林華清也是因為招惹到了杜家的人,才會招來禍端。
杜家高手如雲,能夠擔任杜家的供奉,基本上都是武道宗師。
派一位武道宗師來解決葉淩霄這麼一個年輕人,也唯有杜家這樣的豪門望族才有這個底蘊了。
“你怎麼確定,葉淩霄會來你王家大院?”
蕭宏博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且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王玉山拍了拍蕭宏博的肩膀,隨後轉身去迎接其他的賓客了。
蕭宏博看著王玉山的背影,眯了眯眼,臉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最終還是選擇先暫時留在王家看戲。
“王先生,節哀順變。”
一位位氣質不凡的賓客和王玉山打了一聲招呼,走到靈堂前祭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