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
謝輕煙一想到張氏他們一家三口就要進京了,莫名有點心慌。
畢竟那些彈幕都說了,他們一家三口可不是好惹的,都是老賴,滾刀肉。
“你若是不想讓他們進京,孤可以幫你想辦法。”
季承璟依舊十分淡漠的開口道。
三隻螻蟻,殺了就是。
“把他們趕走嗎?”聽了季承璟的話,謝輕煙卻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要不,我還是先見見他們,萬一,萬一,他們也沒有那麼可惡呢?”
“嗯?”
季承璟抬眸,緊緊逼視著謝輕煙的眼睛:“你不怕他們給你惹麻煩嗎?”
“我不知道,但是好歹……他們是我的親人,我……我想見一見他們,哪怕隻見一麵也行。”
謝輕煙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低著頭,雙手不自覺的交疊在一起,她無意識的掰著手指,聲音很低:“其實,自從知道不是謝家的孩子後,我心底一直也很好奇,我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真的那般惡毒嗎?”
那些彈幕總是罵謝輕煙又蠢又笨,說她是笨蛋美人,無腦炮灰,還說龍生龍鳳生鳳,劉三全和張氏都壞的流膿,所以謝輕煙怎麼可能是個好人?
是啊。
她的骨子裡流著張氏和劉家的血。
對於自己未曾謀麵的父母親人,謝輕煙的感情十分複雜。
見到謝輕煙優柔寡斷的模樣,季承璟沒有再開口。
親人是什麼?
血濃於水嗎?
不好意思,季承璟沒親情,也沒感覺。
石室裡又陷入了一沉沉默,直到片刻後,季承璟再次開口了:“這是你的事情,你決定就好了,萬一你真的遇到了什麼不好解決的麻煩,你就在院子裡放一隻魚形紙鳶,到時候我的人自會帶你來見我。”
“好,我知道了。”聽到季承璟的話,謝輕煙眼神一亮,隨即想到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後頸處,她又弱弱的開口道:“那個,殿下啊,下次見麵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打暈我?或者,下手輕一點也行,我,我怕疼。”
“下次再說吧。”
季承璟沒有正麵回答,反而一臉嚴肅的叮囑著謝輕煙:“我們的關係,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特彆是孤與你之間的感應,很麻煩,你下次……能不哭的時候就不要哭了!”
“萬一我忍不住呢?”
謝輕煙可憐兮兮的開口。
“忍不住也要忍著。”季承璟深深的看了謝輕煙一眼:“你不是想要活著嗎?你不是想要孤幫你嗎?那你就要記住,現在你與孤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是忍不住,出了什麼紕漏,連累到了孤,那孤與你……都得死!”
季承璟這話倒也不是危言聳聽,畢竟他的身邊,明裡暗裡的敵人,盯著他的人太多了。
他與謝輕煙的關係極為隱秘,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以後再因為彼此的感應而出現什麼意外,難免不會引起有心之人的猜忌。
他這邊倒是可以應對自如。
但是謝輕煙呢?
這女人說好聽的叫單純,說難聽的就是傻貨。
萬一對方鉗製住了謝輕煙,就相當於抓住了季承璟的死穴。
有那麼一瞬間,季承璟甚至想要弄死謝輕煙殺人滅口。
說實話,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想了,他早就這麼想過,隻是還沒來得及實施。
而現在,季承璟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他不知道自己和謝輕煙之間的隱秘聯係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她痛,他也會覺得痛,她哭,他也會跟著想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