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他媽哪是演戲?
這分明就是從某個重刑監獄裡跑出來的真家夥!
然而,張國安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他的眼睛裡沒有恐懼,反而燃燒起一團熾熱的火焰。
“真實......力量......這才是他媽的真實的力量!”他喃喃自語,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彆人看到的是驚悚,他看到的卻是藝術!
是一種對角色靈魂的極致掌控!
在這個流量當道、演技被當成笑話的時代,他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過如此具有生命力和衝擊力的表演了!
當畫麵定格在秦嵐崩潰大哭,而陳言麵無表情地被工作人員拉開時,張國安猛地一拍大腿,回頭瞪著王濤,雙目放光:“這個演員!叫什麼名字?!”
“陳言!他叫陳言!”王濤激動地回答。
“人在哪兒?!”
“那兒那兒那兒!”王濤指著角落裡那個安靜的真空地帶。
張國安二話不說,邁開大步就朝陳言走了過去。
李宏毅和王濤對視一眼,也趕緊跟上。
陳言正沉浸在【痕跡鑒定學】的奇妙世界裡,腦中推演著如何布置一個不可能被破解的“完美密室”,忽然感覺到麵前的光線被擋住了。
他一抬頭,就看到三個人站在他麵前。
為首的老者,眼神銳利得像鷹,正用一種審視、探究、甚至帶著一絲狂熱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陳言心裡咯噔一下。
完蛋,這大爺什麼眼神?
難道是便衣警察摸進劇組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犯罪係統的緣故,陳言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捏緊了手裡的保溫杯。
“你,就是陳言?”張國安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場。
“......是,老師好。”陳言站起身,有些拘謹地回答。
張國安沒有理會他的問好,而是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審訊室那場戲,你是怎麼演出來的?”
陳言心中警鈴大作,這個問題怎麼回答?
說自己全靠係統?
那不等於自曝卡車。
說自己是體驗派?
那不等於承認自己真乾過?
他隻能硬著頭皮,搬出那套萬金油說辭:“我......我就是儘量去理解角色,想象他會怎麼做......”
“理解?想象?”張國安冷笑一聲,他忽然上前一步,逼近陳言,壓低了聲音,“小子,彆跟我來這套虛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見過......或者經曆過那種極致的黑暗?”
轟!
陳言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問題,已經不是在探討演技了,這簡直就是在審問!
他看著張國安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他該怎麼回答?
承認?
還是否認?
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一旁的王濤趕緊上來打圓場:“國安導演,您彆嚇著孩子。陳言這孩子就是個戲瘋子,入戲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