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剛才那一瞬間的氣息衰弱是真的。”張偉出聲提醒。
往往一個“域”中都會有兩種意誌，一個混亂暴虐，一個清醒善良，隻不過總會有一方強過另一方，這也決定了“域”的基調。
這個“域”很明顯是混亂的意誌占上風，但清醒的意誌依舊存在，這是域的基底，不會改變。
從當下的場景分析的話，清醒的意誌此刻就存在於冰層中，隻不過尼爾每次吸收的量都非常少，所以可以短時間將其同化。
想明白一切，唐海轉頭看向張偉，想來張偉也是想到了這些才會出言提醒。
但現場已經沒有機會再給他們討論，氣息暴漲的尼爾直接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僵局原本還能勉強閃避的攻擊一下子從四麵八方襲來，無法躲避，隻能硬抗。而很明顯，隊伍裡沒有人可以硬抗住他的攻擊。
也隻有腳下的冰層可以當作掩體勉強遮擋。
……
某處地下室。
“不對，祂下場了，什麼時候的事？”一直靠在沙發上的少遊猛地站起。
“哎呦，不是什麼玩意你都能算到嗎？”“魔術師”憑空出現，張口就是嘲諷“怎麼，一直遵循原則，結果發現原則下場了？”
“不應該，時間還沒到，祂不應該出現在這裡。”d謎語人你到底在說什麼？”“魔術師”怒罵。
“不是我不想說，是我不能說。”少遊歎氣“你看沒看過一本老書，叫《三體》。”
“上世紀的老書，但我還真看過。”
“麵壁者計劃……”
“行了你閉嘴吧。”“魔術師”歎氣“老子就不該相信你這個神棍。”
“準備出發吧，既然祂下場，我們也不能這麼乾看著。”
“不去，沙比才跟你一起乾活，被你賣了都不知道。”
“過去裝逼的。”
“出發。”
……
殺蟲劑噴蟑螂的時候，蟑螂並不會立刻死亡，它們那強大的生命力往往能支持它們蹦躂數分鐘，但毫無意外，幾分鐘後它們都會死於殺蟲劑的絕對力量。
當然了，人不是蟑螂，因為人可沒有蟑螂那麼強的生命力。
人在遇到致命攻擊時，往往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死去。
比如，此時此刻的眾人，即使將冰層作為掩體也難以避免的出現或多或少的殘缺，尤其是孫楊，由於要順帶保護張偉，他的半邊身體都已經消失，隻能靠幻夢物質填充來維持基本的行動。
而幻夢物質的特性之一就是不穩定，孫楊現在半邊是人，半邊是一團色彩豐富的無規則物質，用快速蠕動來代替腿和手的效果。
“隊長，孫哥狀態很不好。”張偉的血淚幾乎布滿整張臉“這個狀態如果持續太久會失控的，而且……”
本來孫楊就是複活過很多次的人，人性並沒有其他人那麼穩固。
“我去剛一下試試呢？”唐海突然開口“我比較特殊。”
王珺雅再次犧牲一隻機械手臂躲開攻擊，隨後衝唐海點點頭“正好，時間也到了。”
攻勢突然一下放緩，尼爾的動作肉眼可見變得緩慢，如同生鏽卡殼的機械。
“我來輔助吧。”壓力瞬間減輕，張偉再次騰出手來輔助。
“你還能看得見嗎？”唐海皺眉，流這麼多血淚這眼睛還能要嗎？
“看不見，但我還能感覺到能量的流動。”張偉點頭。
“我準備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自殺式攻擊嗎？”張偉一秒猜出唐海的目的。
“我覺得少遊會忍不住出手的。”唐海說著，從掩體後探頭，隨後被一道激光壓回來。
“還能控一分鐘，你們要快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