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板,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你不會根本沒有什麼,乾隆年間的青花天球瓶吧?要是沒有,就彆耽誤我時間!”
齊雨很強勢。
啪那一下,把趙浮生都給嚇了一跳!
趙浮生也不說讓我去挪車了,他又笑著說。
“哎呀,齊總息怒啊!”
“就是挪個車,您怎麼生氣了呢?”
“行行行,先不挪也行,讓那位貴客等等也無妨,您才是真正的貴客!放心,那乾隆青花天球瓶,我馬上讓他們送來,齊總您火眼金睛,您給好好掌掌眼!”
趙浮生這才打了電話,四五分鐘後,兩個身穿黑色唐裝的保安,護送著一個很大的木箱子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紅木桌麵上。
趙浮生打了個手勢,讓那兩人出去。
他還看了我一眼,似乎又準備讓我出去,可齊雨卻道。
“他是我秘書,也是我的鑒定師助理!”
齊雨這意思就很明顯了,我不能出去。
趙浮生的算盤,還是沒能打響。
其實我後來才知道,趙浮生這個人所用的手段,不單單是對齊雨有想法,他還想要利用自己男人強勢的身份,去壓製一個女人,從而在談判的時候,居於上風,從以達到對他更有利的目的。
這就是他要把我趕出去的真正原因。
但既然我是鑒定師助理,趙浮生就找不到趕走我的理由。
他也隻好關上了包間的門,認真的打量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顯然,他覺得,即便我留下,以我這個相貌老實的年輕人,也不會對他的計劃,造成什麼影響。
走過去,打開那個很精致的紅木箱子。
裡邊還有防撞防磕碰的夾棉層。
將這些東西取下來之後,可見,裡邊躺著一尊,青花纏枝蓮紋天球瓶。
“齊大鑒定師,您可得好好看了,咱們這乾隆年青花天球瓶,價值至少是千萬打底,若是看走了眼,這責任,可全在您了!”
趙浮生在給齊雨施壓。
他真的是,步步都在使手段。
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齊雨居然是一位鑒寶師?
之前我還真不知道,她有這麼個身份,我還納悶兒,她去看古董,怎麼不帶鑒定師呢?原來,她自己就是鑒定師啊!
另外,她去公司就職的時候,我還以為,她單憑自己的關係呢!
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啊!
隻是這麼優秀的齊雨,三十出頭的年齡,為什麼會嫁給馮軍這五十歲的禿頭老頭,這件事情,實在是讓我感覺費解。
齊雨戴上白色的手套,又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我也多看了幾眼,這趙浮生如此陰險狡詐,天球瓶,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趙浮生這時候也打了個電話。
很快,就有人敲門,進來的那個人也穿著一身白色的唐裝,長須,花白的頭發,厚重的眼鏡,顯得很有氣派,齊雨停下來,看向那個人。
趙浮生介紹道。
“齊總,這位,是我們邑城市古玩協會專家,蔡建先生。”
趙浮生的天球瓶要上秋拍,與拍賣公司的合作,初次見麵,就是看東西,貴重的東西,兩邊都需要鑒定師,我們公司這邊,齊雨擔任。
趙浮生那邊,請了古玩協會的專家,就是這個蔡建。
這的確是慣例。
蔡建看向齊雨,故作驚訝問。
“喲,這不是,齊雨大鑒定師嗎?”
“我記得,你不是在佳德軒總公司做首席拍賣師嗎,那位置,多光鮮亮麗,怎麼現在,到我們這小城市來,您這是,下一線來曆練了?”
齊雨似乎本來準備跟這個蔡建打個招呼,但對方開口這麼說,齊雨便不理會他,繼續看天球瓶。
蔡建冷笑一聲。
“哦,對了,那次秋拍,佳德軒拍出去的一件千萬級的重器,後來被鑒定出是贗品,你不會是因為這事,被總公司處罰,下放了吧?”
趙浮生逮著這個機會,也說道。
“哎喲,還有這種事啊?”
“那……蔡專家,您可得幫我好好看看這天球瓶,好好把把關啊,萬一齊雨大鑒定師沒看準,咱們浮生居的東西上了拍,卻是贗品,對我們的影響,也不太好啊!”
“當然,特彆是齊雨大鑒定師,都搞錯過一次了,要再錯,恐怕,就要被他們公司,給徹底開除了,這關係到齊雨大鑒定師的前途,務必嚴謹!”
這兩人,說話間,句句都帶著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