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時間理會林凱的冷嘲熱諷。
齊雨就在邊上,林清也在附近。
我則故意詢問齊雨。
“齊總,您的車,借我用下!”
齊雨點頭,毫不猶豫,也不問我借車要做什麼,就把那輛白色保時捷的鑰匙,遞給了我。
沈玉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而馮軍的臉色,也是怪怪的,像是在想著什麼。
但我還沒有走,林清卻快步追了上來。
林清攔住我。
“老公,咱們自家有車,為什麼非要開齊總的車呢?”
“咱們的車鑰匙,你拿著!”
我說。
“都一樣。”
林清卻強調。
“不一樣!快,拿著!”
林清是硬將那把車鑰匙,塞在了我手裡,前所未有的主動積極。
我也沒空耽誤,就接過鑰匙,又把齊雨的車鑰匙還給了她。
林清看向齊雨,像是贏了一樣的,得意一笑。
可齊雨根本就沒看她,隻是看著我的背影。
拿到車鑰匙,我離開三樓會議室之前,回頭看向乾專家那邊,交代了一句。
“乾專家,現在,你們迅速把修複工作室裡的溫度,調到零下!”
說完這個,乾專家想要問我解釋,但我已經跑了出去。
後邊,我還聽到,那林凱說。
“他以為,專家是那麼好當的?”
“不就是懂一點古玩的知識嗎?裝什麼裝,還讓工作室的溫度降到零下,說得就好像,他有辦法阻斷那古畫腐壞似的!”
“我看,大家千萬彆聽他的,如果宋徽宗古畫徹底腐壞了,那小子跑了,他可負不了責!”
馮軍也看向那三位專家道。
“是啊!不管他跑出去要做什麼!”
“咱們這邊,阻斷宋徽宗古畫腐壞的工作,千萬不能停下來!”
乾專家卻在思索著我的話,他隨即若有所思地問。
“你們覺得,他讓咱們把工作室的溫度,降到零下,是什麼意思?”
林凱當即說道。
“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虛!”
馮軍也跟著說。
“他以前,隻是參與我們公司的古畫修複而已,並不是主要的工作人員,否則,我們公司那邊統計,怎麼會把他給漏掉?”
“依我看,不用聽他的,按照三位的計劃,繼續進行!”
乾專家卻是歎息了一聲,道。
“實不相瞞,我們的計劃,在剛才古畫繼續腐壞之後,就已經失效,無法繼續進行了!”
“這幅宋徽宗絹本古畫腐壞的情況,極為少見,真的,從業這麼多年來,我從未見過,腐壞速度如此之快的古畫!”
“這很不正常!”
“如果找不到原因,這幅畫,恐怕真的,保不住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賈甄會長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他歎息了一聲,緊緊地捏著拇指上的扳指,看著修複工作室裡的古畫,愁眉不展。
乾專家繼續說。
“依我看,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就試試小周說的辦法,把工作室裡的溫度,降到零下!”
馮軍一步走來,盯著乾專家說。
“降到零下,絹本纖維會變得更脆,整個一幅畫碎掉了,怎麼辦?”
三樓會議室裡的討論,十分激烈,而我離開四方樽大廈之後,直接開車去了郊區,在郊外的荒草堆裡,尋找了一些東西。
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家中藥店,我又買了一樣中藥。
拿到這些,我再返回四方樽大廈。
整個過程,大約花費了近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