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摸出板磚,狠狠拍在那孫子腦門上。
因為用力過猛,板磚頃刻間碎成幾塊。
那孫子悶哼一聲,倒頭便睡。
馮彪顯然沒料到我會先發製人。
反應過來以後,他咬牙切齒大喊:“給我弄死他!”
那群打手把我堵在電梯裡,掄起鋼管朝我一頓猛砸,絲毫不顧忌頭頂的監控。
四五個人打我一個,我肯定打不過,我又不是葉問。
但我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隻要逮住一個往死裡乾就行了。
我頂著暴擊撲向馮彪,先是一口咬住他的右手中指,而後雙手並用。
一隻手猛摳他的眼珠子,另一隻手往死裡掏襠。
雖然招式不雅,但效果巨大。
馮彪疼得嗷嗷慘叫,一邊拚命捶我,一邊招呼其他人幫忙。
他們拿鋼管猛砸我的後背,骨頭敲擊的聲音振振作響,劇痛席卷全身。
但越是如此,我使的勁越狠。
馮彪疼得幾近昏厥,不斷向我求饒。
“快住手!我不行了!爹!爺爺!饒了我吧!”
我當然不會饒了他。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見我無動於衷,馮彪帶著哭腔大喊:“快弄死他!弄死他啊!”
打手們原本不敢打我要害,但看到馮彪快被我整死了,也隻能下死手,對著我的後腦猛敲。
隻一下,我就被打倒在地,頭破血流。
反觀馮彪,一根手指頭幾乎被咬斷,就剩一點皮肉相連。
左眼更是流出膿血,格外瘮人。
但他卻捂著褲襠慘叫,那才是最讓他蛋疼的地方。
“這個逼養的是個瘋子,打仗不要命,彆跟他硬拚,趕緊送彪哥和猴子去醫院。”
兩人架著馮彪,兩人抬著那個裝逼被我一板磚拍暈的寶山季鳥猴,倉皇撤退。
我躺在電梯門口,腦袋上還在不斷冒血,幾乎奄奄一息。
電梯門不斷開合,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駱聞!”
昏迷之前,我聽到了蘇靜尖叫的聲音,但我的視線已經模糊。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腦袋上纏滿了繃帶,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蘇靜埋頭趴在床邊,似乎累得睡著了,發出輕微鼾聲。
我沒有叫醒她,靜靜看著她入睡,心中百感交集。
紅顏禍水,血光之災……
糟老頭子算得真他媽準!
得虧自己早有防備,不然可能直接死在電梯裡。
另外,巨額醫藥費也是個大問題。
如果馮彪又裝精神病拒不賠償,這麼大的窟窿我上哪填去?
來海城打拚,啥事還沒乾,先攤上一腚饑荒,糟心!
不知什麼原因,蘇靜突然驚醒,看到我正在看她,眼眶瞬間紅了。
“駱聞,你總算醒了。”
“你昏迷了三天,醫生都說你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嚇死我了……”
“植物人也是人,好歹比老古董強。”
我這麼悶的性子,竟也鬼使神差的開起玩笑。
沒辦法,哥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
“我住院這三天,費用大概多少?”
“住院費、醫藥費、手術費,加起來大概七萬多一點。”
聞言,我嘴角一抽。
“那個……我好像沒事了,可以辦出院了。”
蘇靜瞪眼嬌嗔:“開什麼玩笑!你這種情況,住院最低半個月起步,出院還得靜養。”
“可是我……”
我還想爭論,蘇靜抬手打斷。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所有的費用我全包。”
“畢竟這事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你,真對不起。”
我趁機問道:“那我還能跟你住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