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精心的操作,傳送陣終於布設完成。雲天影神色莊重地與朱雀神念告彆。
隨後,他毅然轉身,步伐堅定地踏入了那座目的地未知的傳送陣。隨著一陣光芒閃爍,雲天影消失在了原地。
河伯部落外圍的河道靜靜地流淌著,這裡距離河伯部落並不遙遠。在河道旁有一座王朝哨崗,那哨崗的建築略顯簡陋,隻有個避雨的亭子,四處卻是透風的。
不遠處,一座橫亙兩岸的吊橋如一條長蛇般靜靜地臥在那裡。就在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的身影從吊橋上緩緩走來。隨著他一步步靠近,那細細的河水潺流聲越發清晰可聞,仿佛是大自然奏響的一首輕柔的樂曲。
“站住!前方是河伯部落,請出示通關文牒。”
遠遠地,哨亭裡的士兵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雲天影的靠近。那士兵眼神銳利,聲音如洪鐘般響起,同時朝著雲天影伸出手,示意他立刻停下腳步。
雲天影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都說人不可貌相,可眼前這名士兵的眼神中卻充滿了不屑與蔑視,仿佛自己是一個低賤之人。
他無奈地在十步開外站定,然後佯裝從儲物戒中取出通關文牒。這份通關文牒還是當初自己下山時所得,承載著他一路走來的諸多回憶。
雲天影運用靈力,將文牒穩穩地送到士兵麵前,同時禮貌性地拱手施禮,語氣平和地說道:
“在下是四神書院弟子,外出曆練歸來,正打算回書院,煩請行個方便。”
士兵接過通關文牒,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確認文牒沒有問題。然而,看著眼前這個衣衫襤褸、形象邋遢的人,他實在難以相信這會是四神書院的弟子,心中的懷疑愈發濃重。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從後邊走過來一名將士。這名將士明顯是此地的管事,他步伐沉穩,神色嚴肅。
他接過士兵手中的通關文牒,再次認真地確認了一遍。隨後,他緩步上前,將通關文牒交還到雲天影手中,同時朝著雲天影拱手道:
“少俠,近日河泊橋附近有幾個水妖在猖狂作祟,目前不適宜通行。少俠就在後方哨崗營地先休息等候,待我隊巡邏士兵回來,再護送你去河伯部落可好?”
雲天影微微皺起眉頭,心中雖有急切之意,但看到對方一臉誠懇,也不再強求,隻好接受將士的安排,朝著哨崗附近的營地走去。
雲天影隨著將士來到營帳前,隻見營帳周圍圍坐了好幾個受傷的士兵。他們有的傷口還在滲血,有的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痛苦。
雲天影不禁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他們,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他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將士。將士對上雲天影的視線,似乎讀懂了他心中的疑問,便開口解釋道:
“這些個都是近日維護河泊橋秩序,被水妖所傷的士兵。唉……相傳很久以前這裡是有河神鎮守的,那時的河伯部落安寧祥和。隻是近些年,妖魔入侵,到處為禍。而河伯部落作為為數不多的強大部落,隨著妖魔漸漸侵襲內地,它的安全就成了問題,王朝不得不加派兵力鎮守此處。唉……”
將士麵露難色,繼續說道:
“近日,這些原本散亂的水妖似乎得到某種號令,每次我們王朝士兵巡邏附近之時,都會受到水妖襲擊。而且它們的襲擊毫無規律可言,總是在不規則的行進時間點上突襲,這才導致士兵屢屢受創。要不然,憑借我們這些天機營將士,足夠抵抗那些妖魔而安然無事的。”
將士頓了頓,思索了一下,似乎這才想起眼前這人是四神書院的弟子,忽地麵露喜色,轉過視線恭敬地詢問雲天影:
“少俠,你既然是四神書院的弟子,不知……少俠,可願與我等~共同清繳河泊橋附近的妖族?”
雲天影皺了皺眉,心中思索起來。他本來是想儘快回書院,好向師長們報個平安。但是,既然王朝有難,作為正道修士,理應挺身而出幫助斬妖除魔。想到這裡,他隻好點頭應下了此事。
將士看到雲天影點頭,眉毛頓時舒展開來,心頭像是有了依靠,一改之前凝重的臉色,和善地對著雲天影道:
“如此,先謝過少俠!”
雲天影對著他擺了擺手,語氣沉穩地說:
“哎~~將軍切莫著急,此事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正是,正是,可是每次我方隊伍商議好計謀,卻仍舊是每次都被襲擊,我……”
還未等將士說完,雲天影給了他一個眼神,掃視了一圈周圍,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將士會意,也隻好就此作罷,不再多言。
翌日,過了晌午時分,此時正是一天中太陽最盛的時候。
那熾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哨崗巡邏的士兵正攙扶著今日受傷的士兵,在進行輪換交接班。雲天影輕輕地走到將士身邊,伸出手搭在了將士肩膀上。
將士回過頭,對上雲天影的視線,正要說些什麼,雲天影左手往他嘴上一堵,挪動眼珠子,往河泊橋方向送了送下巴,示意他跟著自己走。將士點頭會意,站起身,悄無聲息地跟隨著雲天影來到河泊橋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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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影站在橋頭,仔細地看了看河道,若有所思地說:
“我記得你說過,每次外出巡邏都會受到襲擊,而且不分時間。知道我為啥單獨帶你出來麼?”
將士略作思索,然後說道: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我方隊伍可能滲透了妖族奸細!”
雲天影點頭讚同:
“有這個可能,所以,不妨我們兩個一起前去河道查探一下。看看是否會被妖魔突襲。”
將士沉默了一會兒,臉上露出猶豫不定的神色。不過在雲天影的堅持下,兩人還是踏上了這座河泊橋。
此橋為木製吊橋,橋身雖然簡陋,但卻異常堅固。橋身上四處可見殘留的血漬,可見日常巡邏受到襲擊是多麼頻繁。隻是,也不知這些血漬是妖族的血還是人族的。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橋中間的位置,雲天影站立了一會,目光專注地看向平靜的水麵。將士也隨同站立在雲天影身邊,眼睛緊緊地望著橋下寧靜的河水。良久,周圍都未有半分異動,安靜得有些詭異。
雲天影單手摩挲著下巴,撇了撇嘴道:
“奇怪……按理說,我們站在這裡這麼久了,四下也無他人,這樣明顯的目標,人又少,怎麼著,也該出來攻擊我們了……”
將士沉默不語,雙手間隱隱有隱蔽的力量凝聚,仿佛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又是半刻鐘過去,雲天影回過頭對將士說道:
“回去吧,今日恐怕不會有收獲了……”
雲天影轉過身形,率先走到將士的身後,來到他前麵。
“噗!”
背後很突兀地承受了一道強力的掌擊,雲天影本能地運起長生訣,同時快速調轉周身靈力準備反擊。奈何對方動作太快,搶先一步得手之後又是一腳踹來!
“你!”
雲天影轉過頭,看向身後,襲擊自己的正是那名將士。將士見雲天影已經看到了自己行凶,雙眸寒光乍現,直接暴露了妖力。一道水係妖法衝擊而來,雲天影頓時重心不穩,一個踉蹌翻過了橋欄杆,跌落下橋。
雲天影在下墜空中之時,勉強轉過視線,隱約看到,橋上麵那個將士露出了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