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他還知道他們是夫妻?哪家的丈夫會像審問犯人一樣,進門就質問妻子的行蹤?
她手臂的傷口在剛才的動作中被牽動,傳來一陣刺痛。
她隻能用沒受傷的手緊緊捏著衣領,防止外衫滑落,眼神戒備地盯著肖愈。
“從前?”菱辭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從前是我眼瞎心盲,竟沒看出來,你對那位好大嫂的關心體貼,可比對我這個妻子要上心多了!”
“你!”肖愈被她戳中痛處,臉色更加難看,但他此刻的注意力顯然被另一件事牢牢抓住。
“少拿大嫂說事!我問你,今日有人看到你與彆的男子在街上同行,還一同出入醫館,菱辭!你現在是狀元夫人,是我的正妻,怎能如此不知檢點,做出這等有辱門楣的醜事!”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坐實了菱辭的“罪名”,一股被戴了綠帽般的邪火在胸中熊熊燃燒。
菱辭心中微凜,有人看到了她和大惡魔!
是魏鳶?還是府裡其他眼線?
她迅速冷靜下來,臉上毫無波瀾,甚至帶著一絲被冤枉的冷漠。“誰告訴你的?可有證據?”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肖愈見她沒有立刻否認,更是怒火中燒。
“我今日去巡鋪子了,八寶街玉珍閣,”菱辭的聲音清晰而鎮定,目光坦然地直視著肖愈。
“後來鋪子裡出了點事,去了趟濟世堂。至於你說的什麼男子同行,我不知道。你若有疑,大可以去查。玉珍閣的掌櫃、濟世堂的洪大夫,都可以為我作證。”
她篤定肖愈查不出那個大惡魔的底細,也絕不敢去招惹那個煞神。
“你……你說的是真的?”肖愈看著菱辭那副坦蕩無畏、甚至帶著一絲不耐的神色,心中的怒火稍稍被疑慮取代。
難道真是自己誤會了?是大嫂……看錯了?
“你愛信不信。”菱辭懶得再跟他廢話,她的本意也不是解釋,隻想儘快打發走這個聒噪又礙眼的男人。
她走到床邊,準備坐下休息。
然而,菱辭這副冷淡疏離、甚至帶著一絲厭煩的姿態,非但沒有讓肖愈退卻,反而像是一把火,點燃了他心中某種隱秘的征服欲和……久違的生理衝動。
她的冷漠,她的抗拒,她此刻包裹在衣衫下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都形成了一種強烈的、異樣的吸引力。
肖愈的目光不受控製地在菱辭身上流連,從她纖細的腰肢到修長的脖頸,喉結再次滾動。
一股燥熱從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他有多久……沒碰過她了?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沙啞,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黏膩感。
“阿辭……我們……我們好久沒有……”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菱辭麵前,伸出手,試圖去牽她的手,另一隻手則順勢想要摟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入懷中。
菱辭如同被毒蛇觸碰,猛地一個側身,避開了他的碰觸,眼神冰冷厭惡:“離我遠點!”
肖愈卻將這抗拒當成了欲拒還迎的羞澀,心中竟生出一絲病態的歡喜。
他以為菱辭是在使小性子,就像以前偶爾鬨彆扭時一樣。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歇息了。”
肖愈的聲音更加低沉曖昧,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無視菱辭的抗拒,再次伸手,目標明確地就要去解菱辭剛剛披好的外衫係帶,動作急切而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