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太無聊了,連沈清辭都不放過,冷的跟冰塊似的人有什麼好玩的,還是說你最近迷上了玩權貴,需要我找幾個手底下的人給你玩嗎?”
“你手下那些留著自己享用吧。”霍崢道,“無聊罷了。”
他說完這話,視線再一次落到了房門之外。
比起跟深知彼此底細的老友聊天,他對在門口等了許久的沈清辭更感興趣。
從沈清辭踏進古堡門前的第一步開始,他就已經收到了對方所有的動向。
按理說沈清辭應該出現,但是對方遲遲未曾進來。
是害怕了?
霍崢已經開始覺得隱隱有些無趣了。
他最初盯上沈清辭,隻是因為一直在他的手底下老實做事的江望年,突然瘋了似的迷戀上了v1級彆的學生。
在江望年盯上沈清辭之前,沈清辭留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個寡淡無趣的貴族子弟。
傲慢,高冷,對底下的所有學生惡劣且蔑視。
跟他們是一個階層的人。
因為深知彼此惡劣的底色,所以縱使沈清辭長了張足夠漂亮,吸引人的臉,也從始至終未能引起霍崢的興趣。
可偏偏江望年找到了一點奇特的地方。
一個未能載入聖埃蒙公學名單冊的學生。
一個佩戴著v1徽章,又從未有過任何追隨者的貴族子弟。
霍崢敏銳地在沈清辭身上察覺到了異常的氣息。
設下圈套,等待沈清辭自投羅網,也隻是想撕破他的假象,看一看內裡填充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但如果沈清辭連來赴約的勇氣都沒有,那他似乎也沒有必要給沈清辭麵子。
他有更加惡劣的手段,可以驗證心中的猜測。
彎曲著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不耐煩地晃動著,彰顯著已經所剩無幾的耐心。
直到眼前多了一道陰影。
俯視著他的少年身形清瘦,狹長眼眸如之前幾次的見麵般的冷淡疏離。
“霍崢。”
沈清辭的嗓音清冽微啞。
他對男人的聲音沒有品鑒能力。
但沈清辭的聲音很獨特,出乎意料的勾人。
傳到霍崢耳邊時,他忽然想起了彌漫在山林之間潮濕的水汽。
那種清冷的氣息,似乎用指尖輕輕觸碰,都能感受到手指沾染的濕意。
他對沈清辭的態度稍微和善了些,支著腿往後一靠,施舍般打量沈清辭,明知故問:
“稀客,找我有什麼事?”
他以為沈清辭會委婉索要邀請函,或者用硬邦邦冷淡的語氣和他談交換。
沒想到對方比他想象中的要直白許多。
修長骨感的手直接扣緊了他衣領,沈清辭彎下腰身,幾乎對他鼻尖相觸,濕潤的額發似乎落在他的臉頰上。
收緊的領口緊緊束縛著脖頸,帶來的疼痛感是赤裸裸的死亡威脅。
修長骨感的手比他想象中的力道更大殘酷。
手腕幾乎是強製性讓霍崢抬頭,強烈的暈眩之下,霍崢看清楚了沈清辭冷白的下頜。
“管好你的人。”沈清辭道,“如果你想找死,我很樂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