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無趣的把戲。
沈清辭陪著玩牌玩到現在,就是為了觀察局勢。
真正想要試探的主角成為了背景板。
另外兩個應該對著主角受獻殷勤的人,像是下蠱了一樣圍著他轉。
煙在煙灰缸裡按滅。
火星子徹底成為了碾滅的煙灰。
沈清辭視線泛著冷,輕而易舉地落在了霍崢身上。
霍崢的聲音不知為何聽上去也有些發啞,“不敢嗎?”
沈清辭沒什麼不敢的事情。
他敢膽大妄為地偽裝成v1的身份,在聖埃蒙公學裡麵當人上人。
敢冒著大不諱,將高於自己階級的人踩在腳底羞辱。
連秘密可能會被揭穿,都敢端著高傲的姿態來赴宴。
又怎麼會害怕一個小小的遊戲?
沈清辭垂著眼眸,淡笑道:“一個遊戲而已,有什麼不敢的,把嘴張開。”
撲克牌被蒼白修長的指骨夾著。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沈清辭身上。
他們試圖尋找出參與遊戲的另外一方是誰。
但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沈清辭淡定到好似撲克牌隻是簡單的發牌遊戲,直到他俯下身。
修長指尖輕輕壓在了景頌安的後頸上。
微微泛涼。
好似隔著一層精心挑選的禮服按到了心臟處。
景頌安的心跳驟然失去了正常頻率。
他的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先看見了沈清辭低下頭,用牙齒咬住了撲克牌的另外一端。
臉上的熱度持續的攀升。
景頌安看清楚了沈清辭的臉。
典型的東方麵孔,清冷的氣質,漆黑的眉眼,冷白的膚色。
那層薄薄的冷淡的眼皮輕輕掀起時。
景頌安看見了淡藍色的血管蔓延。
那隻手抵在他的後頸,一種不讓後退的動作。
即便沒有那隻手,他也不可能後退。
宴會在此刻變得死寂無比,隻能聽見呼吸的聲音。
煙灰缸撞落在地,發出了哢噠一聲的撞擊聲。
鼻尖呼吸著的氣息散去。
景頌安回過神,再一次看去時,沈清辭已經坐了回去。
打碎了煙灰缸的霍崢低垂著頭,側臉鋒利冷峻,高挺的眉弓落下了一塊陰影。
他懶散道:“手滑。”
簡單的兩個字概括了打破氛圍的行為。
時檀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他一直坐在霍崢旁邊,看著霍崢從沈清辭選擇景頌安後,便逐漸繃緊的手,再到抬手時不慎撞翻的煙灰缸。
嘴上說著不在意的話,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不在意的樣子。
要是真不在意的話,為什麼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在場的眾人各懷鬼胎。
唯一淡定的隻有沈清辭。
此行的目的隻是為了試探,咬著撲克牌遞給其中一個人。
除了讓沈清辭覺得惡心以外,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