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選擇性忽視,他不看彈幕,也懶得看霍崢,顯然是將兩者並為一體。
又是這種眼神,總是淡淡的,似乎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但那雙清透眸子裡總是承著薄霧。
再次回味時,總會有一種灼熱的感覺。
例如此刻,隻是被沈清辭輕飄飄掃了一眼。
霍崢都覺得胸膛裡泛著一股乾澀感。
他的手指病態性輕敲著,想對沈清辭做些什麼,讓他的視線總是停留在自己身上。
但那些想法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霍崢不想再被沈清辭牽著鼻子走了,聲音愈發低沉:
“說話。”
【呦呦呦,還說話,老婆不說話給他憋急了吧。】
【是誰提前蹲在這裡守老婆我不說,還偷偷拒絕了好朋友的邀約,是一定要見到主人才肯遞繩子的好小狗一隻捏~】
【想要邀請老婆一起坐車就張嘴直說呀,不會說話還想跟人搶老婆的啞巴,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邀請?
沈清辭不認為會有人來邀請自己。
如果有,也一定不會是任何好東西。
彈幕被衝昏了頭腦,沈清辭的腦子還清醒得很。
那天的接觸算不了什麼。
要是能帶來那麼大的威力。
隻能證明霍崢是個變態。
他答應了宋墨均要來參加狩獵日,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給自己爭取利益。
至於霍崢腦子裡在想什麼。
沈清辭沒有半分研究的心思。
沒有遲疑,沈清辭從霍崢身邊走了過去,依舊是平靜的清冷語調。
“我跟你無話可說。”
不遠處的保鏢目睹了一切嚇得魂飛魄散,巴不得以身化為一堵高牆,堵住沈清辭前進的道路。
他們當然不敢真的放手去擋人,就隻能眼睜睜看著沈清辭走遠。
霍崢沒有追上去,漆黑幽深的眼眸輕睨著沈清辭的背影,他開口道:
“他坐了誰的車?”
青年管家回答道:“沈少爺坐了公用校車。”
“.....”霍崢低著冷銳的眸,嗤笑道,“果然是和景頌安鬨掰了,連車都沒得坐,跑去跟一群特優生擠在一起,想裝可憐給誰看?”
青年管家並不確定這句話是否在詢問自己。
但他隱約意識到了,每次麵對沈清辭時,他的主人都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他試探道:“少爺,需要我去請沈少爺上車嗎?”
“請什麼請?”霍崢微諷,“和彆人鬨掰了才來找我,難道我是接盤俠嗎?”
青年管家安靜了,轉而啟動車輛。
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霍崢心裡更不舒暢了。
沈清辭。
他閉上眼,又想起了對方垂冷的眼睫,還有站在日光下清透到好似玉一般蒼白的肌膚。
接受景頌安的邀請函,事事優先景頌安,死活不從扇他巴掌。
現在跟景頌安鬨掰了無人庇護,又可憐兮兮的一個人去參加狩獵日。
參加狩獵日就算了,故意拖延時間,最後頂著蒼白的臉,連嘴唇都沒有血色,還特意穿一件收腰的衣服來勾引他。
這小裝貨分明就是把他當作凱子來釣了,純把他當個接盤的綠頭龜。
霍崢是這種沒底線沒原則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