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的點數已經排進了前三。
壓在他前麵的另外兩人,全都是v1級的三年級學生。
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分外眼熟,似乎在學院內擁有屬於自己的派係,擔任了橄欖球社的社長。
他的點數增長最不正常。
從一開始的厚積薄發,再到後麵的突然增長,更像是伺機狩獵了許多人。
最差的情況,是對方有一支護送奪冠的隊伍,以不正常的手段取得了點數。
聖埃蒙公學不會對成群結隊協助一人狩獵的行為有任何意見。
隻要利益交換的足夠,借助他人力量同樣是能力的體現。
留給沈清辭的時間不多了。
沈清辭向來秉承著時間寶貴的原則。
如果有人的時間不寶貴,那是因為對方是無所事事的廢物。
例如有時間抓雞抓鴨的霍崢。
像他這樣的天才,每分每秒當然是相當珍貴。
要麼就不參加狩獵日,既然參加了,那就凡事要爭第一,事事要做最好。
他的全a履曆上不允許出現第三名的恥辱。
他把所有時間都用來刷點數,直到今天,才終於有空空出手,去清理一下敢把他拿來做局的垃圾。
偌大的狩獵場之中,要找到一個藏匿於其中的人很難。
但要找到宋墨鈞,對於沈清辭而言很簡單。
聖埃蒙公學配發的組隊手牌,最終目的是為了讓學生領悟到團隊合作的意義。
狩獵的協助,背後的依靠,共同享有團隊點數。
以及——
提前離場的權力。
沈清辭按下了撤退的申請鍵。
短信從手牌中發送,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沈清辭等到了他要見的人。
一道側影修長、清瘦,宛如沉默的雪鬆。
宋墨鈞清俊的臉上是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溫柔。
他看向沈清辭,眼神像是浸潤了一場無聲的春雨:
“想找我可以直接聯係我,不用像個孩子一樣鬨脾氣。”
沈清辭坐在樹上,需要垂首才能看清楚宋墨鈞的眼。
他從不喜歡直勾勾將眼神拋到對方身上。
一是因為沈清辭裝,裝貨不需要平等看待每個人。
二是因為有些人的眼睛不能看。
輕飄飄的,好像所有人都納進了眼裡。
總是那般溫柔和善,好似不會對任何人輕易動怒,實則裡頭裝著的隻有傲慢與輕蔑。
要是被表象所迷惑,隻有一個慘字可以描述下場。
沈清辭凝視著宋墨鈞的眼睛,慢慢地、唇角落下來一個冷然的弧度:
“偷偷在我身上下藥,這就是你所謂的合作。”
宋墨鈞沒有有犯錯之後的無措,他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連語氣都沒有分毫變化:
“非常時間使用非常手段,是達到目的最好的辦法。如果有可能,我也並不想對你用這種方式。”
宋墨鈞輕歎了一聲:“是你太不乖了,清辭。”
“彆叫的那麼惡心。”
沈清辭冷冷的掀起眼,烏黑的眼睫清晰如水墨畫:
“像條狗一樣聽你的話才叫做乖?你在我身上下藥的時候,有想過會被我報複嗎。”
“至少結局不錯。”
宋墨均輕笑了一聲,墨色的眼眸裡滿上了戲謔,溫溫柔柔的語氣:
“阿崢的性子太彆扭,絕對不可能承認心裡在乎誰,如果不刺他一下,他又怎麼會對你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