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帖誰敢扒我?我就說了怎麼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幫被救命的家夥,真被培養成死士了。】
【彆歪樓了友友們,昨天我加價三十萬,想要搶一張進去的票,死活沒有人願意跟我交換。】
【我花了七十萬,隻能說樓上還是太摳門了。】
【在線等直播。】
【花了七十萬的兄弟怎麼不吱聲?還活著嗎?】
頭像為一隻金黃色獅子的七十萬兄弟,隔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才再一次發出訊息,這次的文字都帶著驚恐的氣息。
【活著,但是好像不太對勁。】
遊泳館不對勁,是肉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實。
教務處的消息根據選課的時間進行通報。
沈清辭是最後一批選課的學生,晚一點接收到消息很正常。
其他早在第一學期就已經選好課的學生,應該早幾個小時,甚至於一兩天前就收到了信息。
遊泳館內卻依舊人滿為患。
以沈清辭對這些惡毒蠢貨的認知,很難不懷疑這是一場針對他的局。
這幫家夥說不定早就守住了所有離開通道,準備讓這出戲上演。
慘白的光線將室內的一切照得幾乎晃眼。
沈清辭慢條斯理地將袖口挽了上去,用運動係帶纏繞住了虎口處。
既然這麼多人決心要把他留下來,他倒要看看對方準備唱一出怎樣的好戲。
遊泳館裡的人群從沈清辭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安靜。
再一次的躁動湧起。
為首的幾個人走了出來,他們像是等待著狩獵的狼群。
隻要沈清辭出去一步,就能成為狩獵中心的目標。
緊張的氛圍壓抑無比,沈清辭抬起漆黑的眸子。
不斷收緊的包圍圈出現了新的變化。
身後出現的高大人影,像他們完全圈禁,屬於皇室的服飾冰冷肅穆,刀劍符號在肩章上熠熠生輝。
為首的一人直接被扣押在了地上,因為被壓著無法起身,過度的疼痛感讓他不斷發出來哀嚎的聲音。
他抬手想要反抗,卻被身旁的同伴大聲喝斥:
“彆碰他們,他們是皇室的騎士團。”
挨打不能還手。
沒有任何道理的一句話,本不應該起到任何效果。
偏偏被壓著的學生卻像是接收到了什麼關鍵詞,硬是扛著疼痛站在了原地。
將近一分鐘的壓迫,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直到那人身上滾落了什麼東西,騎士才鬆開了壓製的舉動。
荒唐至極的一幕。
發生在聖埃蒙公學,卻顯得極為合理。
因為是皇儲的人,哪怕快被打成殘廢,也不能抬手觸碰對方的衣物。
瓶子骨碌碌在地上打轉,滾落到了沈清辭的腳邊。
沈清辭垂下眼掃了一眼,背著包離開了遊泳館。
淩亂吵鬨的人群當中,那些哭泣的聲音漸漸變小,最後成為了隻有被打斷手骨的那人壓抑不住的痛哭聲。
很大的抽泣聲,像是生生從肺管子裡發出來的嚎叫。
因為疼的不行,所以滿臉是汗,臉色蒼白。
即便如此,在見到眼前的人影時,他依舊憋住了嘴裡的痛哭聲,將自己的存在感努力壓製到更低。
隻是沒有效果。
對方依舊走到了他的跟前。
漆黑的身影模糊,那人臉上的汗水大滴大滴滾落,到最後他幾乎是有些承受不住,呼吸逐漸加快。
“晏哥。”他的笑容看上去更像是哭臉,“我不是故意叫這麼大聲的。”
晏野骨相立體,線條流暢而淩厲,隻不過光線太過濃重,反而隻讓人感到強烈的壓迫感。
他用手中的權杖挑起了對方的下頜,淺金色的眼眸裡瞧不出任何情緒:
“你想對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