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一臉莫名:“不管是誰贏都輪不到我們學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學校那幫半吊子有多不靠譜,指望他們跑出名次,他們隻會告訴你,開車途中好像看見了上帝降臨在路邊的燒烤攤上。”
學生死死抓著攝像機,態度並沒有因為室友的寬慰而有所緩和。
他幾乎是有點憤怒地拍了下床板,大聲說道:
“聯誼賽是為了體現各高校學生的綜合素養,這種不公平的競爭真惡心,舉報通道在哪裡?我現在就要去舉報。”
室友的嘴角抽了抽,看他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什麼怪胎:
“少來這一套,是不是哥昨天喝可樂的時候忘記給你帶了,是你爸說你不能喝這種低級劣質的飲料,跟我有什麼關係?彆抱著你的破相機了,來,我幫你拿著。”
學生握著照相機的手沒抓住,直接被室友奪了過去。
原本隻是打算將相機放回架子上的室友,看見了上麵亮起的屏幕以後,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你上哪找的模特!我怎麼找不到這麼帥的天菜。”
“彆亂看。”學生一把搶回相機,揣在懷裡道,“反正這場比賽就是不公平。”
遊艇行駛到公海,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麵被打破。
踩著的地麵都是晃蕩的,能同時感受到微微起伏的波浪。
沈清辭前往一區時,同樣乘坐過遊艇,不過距離現在的遊艇終究還是有差彆。
影音室、休息區、室內遊泳池......
豪華版遊艇幾乎相當一個巨大的城堡。
足夠滿足人類在上麵生存的所有娛樂需要。
而沈清辭當時乘坐的遊艇隻起到載客的作用,
狹窄的客艙人擠人,海風鹹腥的味道以及遊客身上幾天沒洗的汗酸味融合,叫人聞之想吐。
現在的環境好的不是一星半點的。
穿過長廊麵對晃蕩的波浪,沈清辭的眼神沒有波動。
直到長光儘頭出現了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算不上高大,甚至可以說是略有些矮小。
花白發絲梳理的一絲不苟,鏡框眼鏡下麵是一雙極其睿智而又狹長的眼睛。
是應該出現在聖埃蒙公學實驗樓的蒙卡教授。
夕陽輕輕披在了他的肩上,將矮小的身影似乎拉的高挑了許多。
沈清辭站在原地沒動,風吹動著發絲,拂過臉頰。
微弱的模糊光影由遠到近。
蒙卡教授健步如飛地走了上前,用拐杖敲了敲沈清辭的小腿,板著臉說道:
“臭小子,見到我你很不高興嗎?這是什麼表情?”
“高興。”沈清辭低聲道,“教授,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好了,等你打進決賽,我們夫妻倆就一起來看你的比賽。”
“但是。”沈清辭停頓了一下,“您不是要管理學院內的競賽嗎?”
“那種水平的競賽根本就用不著我出馬,隨便哪個有職稱的老師去就行了。”
蒙卡教授嘴巴一如既往的毒,要是讓替他上班的同事聽到了,估計會給這小老頭背地裡增加不少惡劣的名聲。
但他顯然不在乎。
見到他這一麵的沈清辭也不在乎。
“師母呢?”沈清辭問。
“她上船前非要吃完昨天的鳳梨派,現在應該有點不舒服,在床上躺著,晚點我再帶你去看她。”
蒙卡教授用拐杖勾了下沈清辭,率先踏一步,走在了前麵:
“上了遊艇就應該享受一下,走,去遊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