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段路程拉開帷幕。
沈清辭起的比以往都早。
不是因為睡眠不好無法休息,而是因為他的手指一直在被奇怪的東西蹭動。
毛茸茸的觸感從指骨蹭到了手腕處。
最後蹭進衣服時,才被沈清辭揪著後頸抓了起來。
玻璃窗外是初升的陽光,朦朧光線落下。
小狗吐出舌頭,身上是打卷泛黃的毛發。
這隻狗並沒有晏野所說的那麼具有狗德。
雖然大半夜沒有做出什麼事情。
臨近天亮時,依舊冒犯到了沈清辭的私人領地。
手臂被狗蹭出的水痕尤在,小狗的腳在空中撲騰。
沈清辭實在搞不懂,那麼小一隻狗為何如此精力充沛,對上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時,沈清辭選擇抬起手,擋住了小狗的眼睛。
小狗想蹭一下沈清辭的掌心,遭到了拒絕以後,老實本分地揣著兩隻手,尾巴也不搖了,就這麼水靈靈的被沈清辭拎在了手中,又被放回了車座裡。
車門打開,剛剛還提著它的人類離去。
被留在原地的小狗側了下頭,試圖看清楚沈清辭的去向。
看不到,但是打開的車門裡,丟進來了一根火腿。
又過了一會兒,車門再一次被打開。
這一次進來的人類味道不一樣,沒有那麼香。
小狗被抱了起來,對上了淺金色的瞳孔。
“他喜歡你嗎?”
小狗當然不會說話,它衝著對方叫了兩聲,等對方撿起了地上的那一根火腿以後,聽見對方輕而又輕地說道:
“他還是有點喜歡你的吧,他給你吃東西了,”
這種句子實在是太難讓狗聽懂。
小狗隻是一味地看著火腿腸。
對方又將它抱在了懷中。
這一次,是用濕巾將它臉上弄臟的毛全部擦了個乾淨。
抱著它的人類非常有耐心,將它抓起來,把它全身的毛都擦了一遍。
直到用完的紙巾堆滿了袋子,身上打結的毛發也被解開以後。
它才像一件被打包整齊的禮物一樣,放在了後座上。
青年的聲音清啞:“你要表現得再好一些。”
台麵上擺滿了名貴的酒水,帝王蟹,和當季難得一見的食材。
刺身船散發著油潤的光澤。
西澤喝了口服務員端上來的酒以後,壓低了聲音跟陳衍說:
“這洋玩意真不好喝。”
“誰讓你現在喝了?”
陳衍顯然對西澤的忍耐到達了極限,不耐煩地瞥了一眼對方,直接開口說道:
“你有那麼餓嗎?請客的人都還沒來,你就先喝酒了,家裡是沒你吃還是沒你喝,組委會上次發的獎金都被你吃進肚子裡了吧?”
西澤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擲,飛濺出來的水漬打濕了手指,他瞪大眼睛道:
“你小子衝著我裝什麼?你自己看沈清辭上賽道不順眼,找人給他們使絆子,你弟弟被敲壞了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早就讓你彆得罪這幫少爺。”
“你說過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