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純粹從自我利益出發的自私,讓觀眾苛刻的點評著每一個人。
無論是勝利者或者失敗者,其中藏著的惡意都無法消減。
足夠讓人恐慌。
然而這並不是沈清辭第一次麵對相同的情形。
聖埃蒙公學對於下區的招生名額一直十分罕有。
對於十八區的開放名額更是稀少到隻招三名。
想要通過求學更改命運的學子數以萬計,奔湧著去參加那場招生比賽。
又在層層考核的篩選之下,不斷濃縮變小。
最後進入考核的隻有兩百名學生。
每個狹窄的單元間,隻有勝利者能夠走向終點。
然而這樣的名額居然也有高低之分,取得的分數越高,就意味著獲取的獎學金和榮譽會更重。
十八區負責分管學生的老師,既期盼著十八區的學生能夠取得更好的成績,又不希望分校區管理的其他區學生比自己的學子評分更高。
於是高低落差之下,嫉妒心油然滋生。
負責沈清辭區域考核的老師,對他此前優異的表現十分滿意。
在參加最後口語考核時,為了穩定沈清辭的心態,一直告訴他,哪怕是隻得到第二名、第三名都沒問題。
以他的能力,就算是失誤了,依舊可以奪得應有的晉級名額。
但當時的沈清辭拒絕了老師的寬慰。
他從不需要任何人的托底。
也拒絕失敗的成果。
這一次同樣如此。
在等待倒計時的十幾秒之中,外麵透出來的光線,終於有一縷落在了儀表盤的前方。
沈清辭平靜注視著前方:“你不需要考慮這麼多。”
“發表一則公開聲明,不會對皇室的名譽造成太大的影響。”晏野解釋道,“對我們都好。”
“我不是擔心你。”
沈清辭轉頭看向晏野,他的眼神實在是太冷了,幾乎沒有一絲溫度,本就色澤淺淡的唇角在落下時,顯得清冷又直白。
“我的意思是,我會拿下冠軍。”
比賽開始的倒計時變得響亮,在狹小的空間之內,幾乎二度發酵。
晏野無法忽視自己心臟怦然起跳的聲音。
他總是會在這樣的瞬間,每一個分秒,為沈清辭一往直前的勇氣撼動。
倒計時的時間結束,發令槍響起一聲。
延遲了將近一個多月,萬眾矚目的聯誼賽,再一次拉開了帷幕。
地形崎嶇,道路坎坷,總是一波三折的拉力賽,從一開始就似乎已經注定了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比賽。
先是暴徒襲擊帶來的心理創傷,再是總是飛揚著風沙的天氣。
當氣象廣播的預告逐漸標紅。
各賽段的參賽選手也開始銳減。
不少車輛因為出現故障無法再次行駛。
中轉站裡正在維修的車輛不少。
等到臨近尾聲的兩個賽段時,進去的車輛更是翻倍增長。
“12345......一共五輛車選擇中途退賽,媽的,這天氣跟有病似的,早不關風晚不關風,偏偏挑這個時間段刮風。”
西澤罵了一聲,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臉上的陰鬱分毫不減。
跟他相對比,陳衍稍微淡定一些,但也僅僅隻是淡定了一點點而已:
“你以為這條賽道為什麼叫做死亡賽道,就是因為八區天氣陰晴不定,隨時可能出現突發情況,要不是這樣,帝國軍校也不會招收我們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