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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一架炮艇停靠在機庫甲板上,從上麵走下三個星際戰士。
推車上的陸燼抬頭觀望,發現這些星際戰士的盔甲主色調為赤紅色,肩甲則是藍色和白色相間,肩甲上並沒有代表戰團的圖案。
為首星際戰士手持一柄鷹頭權杖,披著黑色長袍,雙眼流動著白光。
陸燼推測這應該是個智庫。
所謂智庫,就是星際戰士中的靈能者。
而靈能者則是可以使用亞空間靈能力量的獨特之人,不太恰當的說,靈能者相當於法師,可以發射閃電火焰什麼的……
聯想到之前聽貝娜說自己會被當儀式材料……
陸燼再仔細觀察三個星際戰士的盔甲特征,沒有看到盔甲長角或是其他古怪裝飾,判斷至少這三個星際戰士不是混沌星際戰士。
既然不是混沌星際戰士,那進行儀式應該就不會搞人命獻祭。
陸燼覺得自己還是能找到機會跑路。
“戰團長閣下。”貝娜從後方走來,伸出手指向陸燼,“這個人你們還滿意嗎?”
聽貝娜管對方叫戰團長,陸燼意識到自己猜的不對,對麵為首星際戰士不是智庫,而是個掌握靈能力量的戰團長。
會靈能的戰團長,這倒是少見。
“我在來之前已經收到你們發來的資料。”戰團長投向陸燼的眼神中儘是滿意,“這個儀式材料不錯,但難道就隻有他一個嗎?”
“其他的殺了。”貝娜語氣一貫輕描淡寫,“其他的要麼是不分青紅皂白隻想殺人的屠夫,要麼是沒有底線的重罪犯,完美符合你要求的就這一個。”
戰團長聽後看著陸燼,緩緩點頭,再朝右側部下示意。
後者立刻上前,將一個黑色盒子雙手奉上給貝娜。
“合作愉快!”貝娜抱過盒子,喜上眉梢。
送出盒子的星際戰士來到陸燼身旁,一隻手扯住鎖鏈將這大號凡人輕易拎起,轉身登機。
從始至終,陸燼除了觀察星際戰士的扮相揣摩對方意圖外,還在思考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
他仍舊是打算繼續那份逃跑計劃。
也就是找到機會便逃離艦船,藏在艦船停靠的帝國世界上,擺脫奴隸身份,進而在帝國世界悄悄生活,磨煉力量。
現在被賣給一個帝國星際戰士戰團,這份計劃當然也可以繼續執行,隻是難度可能更高了。
“我會成為你們的儀式材料?”陸燼仰頭看著戰團長,“你們會用我做什麼儀式?”
戰團長充耳不聞,沉默不語。
“我聽說神皇的天使不會悄悄摸摸的行事。”陸燼試圖用星際戰士的名譽和榮耀來試探。
但戰團長仍然沒有一點反應。
拎著陸燼的星際戰士突然開口:“這家夥聞起來就像一個去上廁所的奴隸,然後因為給奴隸使用的廁所通常質量比較低劣,每一個上廁所的人都像在賭博。直到某一天這個奴隸進入廁所,他腳下的金屬板才斷裂,他就掉進糞坑裡麵了,而我則是那個用手把他撈出來的人。”
這位星際戰士的奇妙比喻讓他另一個戰鬥兄弟和戰團長都皺起眉頭。
陸燼沒心情聽比喻,目光順著炮艇機窗觀察外界。
炮艇駛出他原來所在戰艦,進入另一艘體積更大的戰艦。
陸燼猜測那是一艘打擊巡洋艦,屬於帶走他的戰團。
“在儀式開始之前做好準備。”戰團長忽然下令。
被他帶來的兩位星際戰士立刻拿出鏈鋸劍。
同時拎著陸燼的星際戰士把他放下來,用鏈鋸劍斬斷鐵鏈。
陸燼鬆綁後退到機艙角落,警惕觀察周圍,心中大為警覺。
剛才還盤算著要找機會跑路,結果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到底是什麼鬼儀式?
活人獻祭?
沒有人在乎陸燼此時的戒備。
炮艇很快進入打擊巡洋艦內。
在陸燼觀察三個星際戰士是否有破綻時,機艙門打開。
“WAAAAAGH————”
怪叫聲傳進機艙。
陸燼立刻聽出這是綠皮的叫聲。
綠皮是一種戰爭生物,彆稱是歐克蠻人或者綠皮獸人,顧名思義,長得綠油油的,並且非常凶殘暴戾,是天生的戰鬥種族。
陸燼正納悶打擊巡洋艦機庫甲板裡怎麼可能傳出綠皮叫聲時,他所熟知的綠皮們已經向著炮艇包圍過來。
粗略一看,至少三十多隻綠皮,呲著獠牙高舉砍刀包圍向炮艇。
戰團長邁出一步,拄著權杖朝前方抬起右手。
機艙牆壁忽然結上冰霜。
在這超自然現象發生的同時,一道衝擊波自戰團長手中釋放出去,將麵前綠皮儘數轟碎。
更多綠皮從機庫甲板出入口湧進來。
在陸燼懷疑整艘艦船並不屬於這個未知戰團而是屬於綠皮們時,一名星際戰士轉過身揪住陸燼衣領,將他甩出機艙。
運輸機立時起飛,從機庫甲板那層隔絕真空環境的能量穿出去。
戰團長站在機艙出口俯視陸燼一秒,於機艙門緩緩關閉後轉身。
“什麼鬼……”
陸燼沒搞清楚這些星際戰士是什麼意圖,以及這艘船裡為什麼會有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