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風中還殘留著七姑燈籠熄滅後的餘溫。花自謙和蘇曼曼站在街角,彼此沉默了片刻,仿佛剛才那場跨越三世的記憶風暴還未完全散去。
“我以前……真的那麼傻嗎?”蘇曼曼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一根飄落的絲線。
“不止你傻。”花自謙扯了扯嘴角,“我還親手把你勒死了。”
“你能不能彆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她翻了個白眼,黑絲在腿上輕輕一震,像是也對這句吐槽表示讚同。
花自謙聳肩:“我說的是事實。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這一世我要把前世欠你的都補回來。”
“怎麼補?送我個包?”她挑眉。
“不,”他一本正經道,“我要送你一個真相。”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邁步向前,踏進了玄青子留下的那張泛黃地圖所指引的方向。
天衣監舊址藏在城郊一處廢棄的工業園區裡,外表破敗得像個被遺忘的鬼城。鋼筋骨架像枯骨般刺向天空,牆上爬滿藤蔓,像是某種古老的符咒在蔓延。
“這地方比我奶奶的衣櫃還陰森。”蘇曼曼低聲說。
“你奶奶衣櫃裡還有鎮魂釘嗎?”花自謙反問。
“沒有,但有你小時候偷穿過的蕾絲裙。”
“那是我媽買的!”他臉一紅,趕緊轉移話題,“看,門上有符文。”
大門鏽跡斑斑,上麵刻著幾道暗紅色的符文,隱約能看見血光流動,仿佛是用活人血寫成的。
“望氣斷代術,啟動。”花自謙閉上眼,掌心貼上門板,瞬間感受到一股古老而冰冷的氣息。
“這符文不是現代的產物,至少有三百年的曆史了。”他睜開眼,眉頭緊鎖,“而且……它會呼吸。”
“什麼?!”蘇曼曼後退半步。
“不是字麵意思。”他搖頭,“是說這符文蘊含生命能量,有人用秘法封印了這裡。”
“那怎麼開門?”
“需要兩個人站在不同的生門位置,同時觸發機關。”他說著,指向左右兩側的石柱,“你站那邊,我站這邊。”
蘇曼曼依言走到指定位置,花自謙則站在另一側,兩人同時將靈力注入地麵的凹槽。
轟——!
一聲低沉的震動從地下傳來,符文開始發光,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
“成功了?”她問。
“不一定。”花自謙警惕地掃視四周,“這種地方,越容易進,越危險。”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撲麵而來,夾雜著腐爛布料的味道。
“靠,這是什麼味道?”蘇曼曼皺眉。
“可能是天衣監最後一批織工的靈魂在發酵。”花自謙打趣道。
“你還能再皮一點嗎?”
“可以,但我怕嚇到它們。”
他們小心翼翼地踏入通道,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回響。牆壁上掛著殘破的織錦,上麵繡著一些模糊不清的圖案,似乎在講述一段塵封的曆史。
“這些織錦……好像在動。”蘇曼曼眯起眼。
“不是錯覺。”她運轉天孫目,瞳孔閃過一道金芒,“這些布料裡,封印著織工的殘魂。”
“難怪味道這麼衝。”花自謙嘀咕。
突然,前方地麵猛地塌陷,露出一個黑漆漆的陷阱。
“跳!”他一把拉住蘇曼曼的手腕,兩人同時躍起,落在一塊凸出的石磚上。
“這地方比密室逃脫還刺激。”蘇曼曼喘口氣。
“你玩過那種東西?”
“當然,上次你直播整活,我就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