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雨後的空氣裡夾雜著一絲微涼。街道儘頭,三道身影從破敗的倉庫中走出,步伐穩健,眼神卻警惕如獵豹。
“鑰匙到手了沒?”纏絲郎低聲問道,目光掃過蘇曼曼胸口那片微微泛著金光的衣料。
“早就藏好了。”她輕笑一聲,抬腳走下台階時,黑絲在月光下泛起一層奇異的紋路,像是有生命般緩緩流動,“不過……我總覺得這把鑰匙不太安分。”
花自謙揉了揉手腕,剛才那一戰雖然不算驚天動地,但摸到鑰匙前的劇鬥確實讓他有點脫力:“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它已經認你做主了。”
“麻煩就在這兒。”蘇曼曼歎了口氣,“主場作戰的門派都這麼難搞,白蓮兒那邊估計要放大招了。”
纏絲郎站在街角,望向遠處高樓之上那道若隱若現的身影,語氣低沉:“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尤其是當他們知道你不僅拿到了第二把鑰匙,還融合了玄學戰姬係統。”
“那就讓他們來唄。”花自謙聳聳肩,乾坤袖一甩,一口靈氣鎮魂符被他隨手貼在路燈上,“反正現在咱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小菜鳥了。”
蘇曼曼低頭看著自己腿上的黑絲,指尖輕輕摩挲,感受到封印深處似乎有一層更古老的波動正在蠢蠢欲動。她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向花自謙,眼神意味深長。
“怎麼了?”他問。
“你覺得,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這兩把鑰匙?”她反問。
“你終於開竅了。”花自謙挑眉,“我還以為你要一路打回老巢呢。”
“你以為我是誰?”她嗤笑一聲,“我可是毒舌高定設計師,不是莽夫。”
“那你倒是提醒我一句,下次彆讓我再當衝鋒陷陣的炮灰。”他瞪眼。
“你不是挺喜歡出風頭的嗎?”
“那也得有個度啊!”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朝地鐵站走去,纏絲郎則默默跟在後麵,時不時回頭觀察是否有追兵尾隨。
地鐵口冷風呼嘯,霓虹燈閃爍不定。三人走進站台的一瞬間,整座城市的燈光忽然劇烈晃動了一下,仿佛整個世界的能量都在悄然震顫。
“怎麼回事?”花自謙皺眉。
“鑰匙共鳴。”蘇曼曼低聲說道,黑絲微微抖動,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兩把鑰匙之間有聯係?”纏絲郎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不止是聯係,”她點頭,“它們好像在呼喚第三把鑰匙。”
“那就是說,我們離解封黑絲全部力量更近了一步。”花自謙眼睛一亮,“說不定還能解鎖什麼隱藏技能。”
“比如?”蘇曼曼挑眉。
“比如——”他想了想,嘴角揚起一個壞笑,“讓你穿上絲襪就能瞬移的那種。”
“你腦子裡除了這個就沒點彆的?”她翻了個白眼。
“男人嘛,總得有點幻想空間。”他攤手。
地鐵呼嘯而來,車廂空蕩寂靜,三人找了個角落坐下。蘇曼曼取出兩把鑰匙,輕輕並排放在掌心。銅鑰與金鑰在昏暗燈光下交相輝映,彼此間竟開始緩慢旋轉,似有無形的力量牽引。
“你們看。”她將鑰匙遞過去。
纏絲郎接過,眉頭越皺越緊:“這不是普通的封印鑰匙……它們是‘因果鎖’的一部分。”
“因果?”花自謙愣住,“你是說,我們拿的鑰匙,牽扯的是三世因果?”
“準確來說,是你們之間的因果。”纏絲郎語氣凝重,“三把鑰匙,分彆對應三段宿命。第一世,錦衣衛與繡娘;第二世,戲班班主與名伶;這一世……或許還未完全展開。”
“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花自謙咕噥了一句。
蘇曼曼卻笑了:“不覺得很有意思嗎?三世糾纏,命運都不肯放過我們。”
“你這是豁達還是無所謂啊!”他無奈扶額。
列車駛入下一個站點,車窗外的霓虹光影掠過三人的臉龐。纏絲郎忽然開口:“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白蓮兒會執著於搶奪鑰匙和黑絲?”
“因為她想要控製我。”蘇曼曼淡淡地說,“她曾是我前世的侍女,因未完成任務而被打入輪回,怨念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