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謙睜開眼時,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虛無。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三根金針依舊在原處,掌心那道金色印記卻像是睡著了一般毫無反應。
“你醒了?”蘇曼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語氣裡透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冷靜。
他轉頭看去,隻見她正靠在一堵冰牆邊,黑絲緊緊纏繞著她的雙腿,像一條隨時準備出擊的蛇。她的臉色有些發白,但眼神依舊銳利。
“我們……還在金字塔裡?”花自謙撐起身子,環顧四周。
“不。”蘇曼曼輕聲道,“我們在莫斯科紅場。”
花自謙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這傳送術是越來越有創意了。”
“不是我傳的。”蘇曼曼指了指裂隙的方向,“是它把我們扔出來的。”
花自謙沉默片刻,抬頭望向頭頂——他們竟然真的站在莫斯科紅場的中央!遠處的聖瓦西裡大教堂被一層厚厚的冰霜覆蓋,廣場上空飄著鵝毛大雪,而最令人不安的是,一頭巨大的冰霜怪物正在廣場邊緣緩緩移動,所到之處一切都被凍結。
“這玩意兒是你點的外賣嗎?”花自謙吹了個口哨。
“不是我。”蘇曼曼站起身,黑絲輕輕顫動,“但它肯定和白蓮兒脫不了乾係。”
話音未落,那怪物忽然發出一聲低吼,整個紅場頓時溫度驟降,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起來。
花自謙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臂:“這寒氣有點邪門,比我上次泡冰桶挑戰還冷。”
“彆貧了。”蘇曼曼已經邁步向前,“再拖下去,整座城市都會被凍成冰雕。”
花自謙聳聳肩,跟了上去。兩人剛靠近怪物,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他的手指幾乎瞬間失去了知覺。
“我去正麵牽製它。”蘇曼曼低聲說,“你找機會靠近核心。”
“你確定?”花自謙挑眉,“這玩意兒可不像能講道理的主。”
“我不怕它。”她嘴角微揚,“我怕的是你又亂來。”
“我哪次亂來了?”花自謙一臉無辜。
“上次埃及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那次是意外。”
“這次也可能是。”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點頭,下一秒便分頭行動。
蘇曼曼身形一閃,黑絲如影隨形,迅速纏住怪物的一條腿。那怪物怒吼一聲,試圖掙脫,但黑絲如同活物般越勒越緊,甚至開始吸收它身上的寒氣。
“好家夥,這也能吸?”花自謙一邊觀察怪物的動作,一邊悄悄靠近。
他很快發現,這怪物雖然體型龐大,但動作並不算快,攻擊方式也很單一——就是不斷釋放寒氣,將周圍的一切凍結。而且,它的行動軌跡似乎有一定的規律。
“果然有問題。”花自謙眯起眼睛,“這不是自然生成的生物,而是某種邪術製造出來的傀儡。”
他回憶起之前在祭壇看到的符文,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這東西,八成也是白蓮兒那一套“陰桃花局”的變種。
正當他思索間,怪物突然調轉方向,朝蘇曼曼撲去。它的前爪狠狠砸下,帶起一陣暴風雪般的寒流。
蘇曼曼迅速後退,黑絲在空中織出一道屏障,勉強擋住了這一擊,但她也被震得連連後退,臉色愈發蒼白。
“不行,這樣耗下去對她不利。”花自謙咬牙,決定不再藏拙。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一抖,袖中金絲飛出,在空中化作無數細密的銀線。這些絲線交織成網,迅速貼附在怪物身上。
“金蛇纏絲手!”他低喝一聲,手中法訣一引,那些金絲頓時開始發熱,與怪物體內的寒氣對抗起來。
怪物痛苦地嘶吼,掙紮著想要甩開金絲,但花自謙早已將絲線編織成陣,鎖住了它的部分關節。
“現在!”他對蘇曼曼喊道。
蘇曼曼立刻會意,黑絲猛地收縮,順著怪物體內寒氣最濃鬱的地方探入。她閉上眼,感知著內部的能量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