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4.10
三月十一
星期四
多雲
8c——22c
西南風2級
“誒呦,真疼!”
清晨九點半,晨光透過窗簾縫隙輕柔地灑進房間,我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然而,還未等我完全睜開雙眼,一陣鑽心的疼痛就從口腔裡猛地竄了出來,我下意識地低呼出聲,手不自覺地捂上了臉頰。
帶著滿心的擔憂,我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緩緩舔舐自己的大門牙。
當指尖觸碰到牙齒那熟悉而堅固的輪廓,確認它們完好無損時,我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長舒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疑惑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牙齒明明好好的,那夢裡的疼痛感為何如此真切,仿佛還殘留在口腔的每一處神經末梢?
思緒逐漸回溯,我終於想起了那個荒誕又恐怖的夢境。
夢裡,我因智齒疼痛難忍,不得不走進一家牙科診所拔牙。誰能想到,給我治療的牙醫竟是個無良之輩。
原本隻是要拔智齒,他卻在手術過程中,鬼使神差地將我上下一共六顆大門牙都拔了!
看著那些本該守護在口腔前哨的堅固牙齒,就這樣離開了它們的“崗位”,我滿心都是絕望與無助。
更讓人崩潰的是,他拔牙的手法極為粗暴,隻是將牙齒拔鬆,牙肉與牙齒之間藕斷絲連。
隨著麻藥的效力漸漸消退,鑽心的疼痛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我襲來。
那六顆搖搖欲墜的牙齒,仿佛是懸在口腔裡的定時炸彈,我根本不敢輕易觸碰,稍一動作,便是一陣劇痛,疼得我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在夢境的世界裡,我呲著這幾顆搖搖欲墜的大門牙,心急如焚地穿梭在大街小巷,四處尋找那個無良牙醫,渴望他能幫我解決這棘手的問題。
可不管我如何焦急地呼喚、尋找,他卻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終,我在無儘的疼痛與焦慮中被生生疼醒。
醒來後,那種尖銳的痛感似乎還在口腔裡回蕩,連現實中的大門牙都仿佛跟著隱隱作痛。
這奇怪的夢境,究竟是潛意識裡對牙齒健康的擔憂,還是大腦在休息時的一場惡作劇呢?
本打算將這難得的休息日徹底“荒廢”在床上,誰知一場荒誕的牙痛夢生生攪碎了美夢。
拖著惺忪睡眼完成簡單洗漱,我癱在床邊刷起工作群消息——果然,一條九點鐘發布的緊急任務刺痛了眼睛:要求十點到崗的臨時訂單,此刻已隨著時針劃過1005徹底成為泡影。
指尖在屏幕上徒勞地往上滑動,半小時過去,未讀消息裡再沒跳出合適的任務。
正準備重新躺回被窩續個回籠覺,忽然想起還有晚間固定的飲品店兼職。
翻出手機日曆才驚覺今天是周四,隻有周三才有“第二杯半價”活動,老板以為客流量會銳減,所以沒有叫我來打工。
指尖劃過屏幕上的1030,心中竟湧起久違的輕鬆——原來整整一上午都能自由支配!
臨近十一點半,手機震動著彈出豆豆的消息:“食堂老地方見?”
穿過熙熙攘攘的校園,我們在食堂門口會合。我直奔常去的快餐窗口打了份兩葷一素,轉頭卻見豆豆排在長龍般的拉麵檔口前。
望著電子屏上顯示的“您前麵還有12位”,再看看餐盤裡即將涼透的飯菜,我正猶豫要不要先吃,耳畔突然傳來熟悉的機器蜂鳴聲。
抬眼望去,斜對麵的飲品店玻璃門大開,打單機正高頻次“滴滴”作響,出餐台上堆著小山般的待取訂單。
店長左手攥著一疊標簽紙,右手瘋狂往杯身上貼紙,額角的汗珠順著口罩邊緣滑落。
後廚操作台後,兩名店員的手臂化作虛影,奶蓋機、製冰機、封口機的運轉聲交織成急促的節奏。
“小小!”店長抬頭瞬間眼睛一亮,朝我猛揮手,“快吃完來搭把手!今天突然爆單了!”
我的筷子僵在半空,心裡泛起不悅——明明早上才通知休息,這會兒說加人就加人?
正欲開口拒絕,身旁的豆豆卻推了推我:“你快吃呀,飯菜都涼了!我這還早著呢,能賺錢呢,為什麼不去?我打包回宿舍慢慢吃。”她眉眼彎彎,把我麵前的餐盤又往前推了推。
喉頭突然有些發緊,我匆匆扒拉完剩下的飯菜。我向她投去感動的目光,然後用十分鐘的時間吃完午飯。
看著豆豆抱著打包盒轉身的背影,再望向櫃台前擠得水泄不通的顧客,我深吸一口氣,快步加入了這場計劃外的忙碌。
我上崗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我本想換上工服在工作的,但是單子實在是太多了,我乾脆先戴口罩,幫忙整理單子,出餐,忙完一陣子又抽空戴了個手套,等到單子少一些的時候再換衣服。
大概半個小時,終於過了下課吃午飯的高峰期,單子少了很多,我們也終於可以鬆口氣,休息休息了。
我趕緊去後廚換上工服,其他人不緊不慢的製作飲品,出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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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的是白色衣服,工服和圍裙都是黑色的,工作的時候,飲品很容易就會灑一些在手上,每次我都會先去洗手,帶著手套洗手,然後把手套上的水抹在圍裙或者工服上。
但今天一開始我沒穿工服,洗完手之後下意識想往身上抹,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我這是自己的白衣服,不是黑色圍裙啊!這可不興抹!
於是轉頭去拿抽紙擦手,或者乾脆不擦了,甩甩手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