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回顧】
沈小石與阿離共享美味烤兔時,阿離望著沈小石大快朵頤的模樣,內心被溫暖觸動,冰封的情感悄然融化。夜幕降臨時,兩人雖疲憊不堪,卻幸運捕獲野雞。沈小石迅速在背風斷崖搭建起穩固的三角支架,阿離一邊模仿學習,一邊不自覺被沈小石嫻熟的生存技巧與專注神情吸引。晚餐時,阿離嘗試用紫蘇葉烤製雞肉,得到沈小石誇讚,兩人在簡陋營地中共享美食,情誼愈發深厚。飯後,他們躺在草地上暢談未來,阿離將想問“是否同行”的話咽下,隻承諾找到出口後會回來。當晚,阿離為沈小石換藥,見傷口結痂才安心睡去。次日清晨,兩人熄滅篝火繼續尋路,采摘野果充饑。然而時至正午,霧氣未散反濃,烏雲壓頂、空氣悶熱,沈小石與阿離意識到,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正文】
他們立刻加快腳步,朝著地勢較高的方向奔去。
憑借著在森林中積累的經驗,沈小石很快找到了前日那條河流。
此時,河麵上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麵,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拿出提前做好的藤框。
沈小石眼疾手快,迅速撈起幾條活蹦亂跳的魚;阿離則熟練地在另一個藤框內墊上寬大的葉子,用來盛水裝魚。
沈小石背起裝滿魚的藤筐,阿離則手腳麻利地撿拾乾枯的樹枝,準備充當柴火。
兩人沿著河流往上遊快步走去,他們深知,暴雨會讓河水水位暴漲,在河邊久留無疑是將自己置於險境。
看著岸邊被河水衝刷出的痕跡,這是之前河水上漲淹沒的地方,他們不敢有絲毫大意,希望能找到一個能夠避雨的山洞。
林間的寂靜像一層薄薄的霧氣,纏得沈小石有些不自在。
他偷偷瞥了眼身旁的阿離,對方正專注地盯著前方的密林,側臉在斑駁的日光下顯得有些模糊。
沈小石張了張嘴,喉嚨裡像卡了團溫吞的棉花。
在這片森林裡獨來獨往太久,那些該怎麼跟人搭話的法子,早就被藤蔓纏得找不著影了。
“總這麼憋著,阿離會不會覺得我很無趣?”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腰間的藤筐,筐裡的野果被碰得輕輕晃蕩。
就在這時,阿離忽然轉過頭,眼神裡帶著點不自然的認真:“三個時辰後會下雨。”
這話來得猝不及防,沈小石愣了愣,下意識就接了話:“明明是兩個時辰。”在森林裡討生活,觀雲測雨是保命的本事,他對自己的判斷有十足把握。
“三個時辰。”阿離微微揚了揚下巴,語氣篤定。
“就是兩個!敢打賭嗎?”沈小石來了勁頭,眼裡亮閃閃的。
阿離挑了挑眉,嘴角似乎勾了下:“賭什麼?”
沈小石卡殼了。他平時除了跟鬆鼠搶堅果,哪打過什麼賭?憋了半天,才訥訥道:“還沒想好……”
“那就賭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阿離眯起眼,像隻揣著心思的小狐狸。
“行是行,”沈小石趕緊補充,“但要求不能太離譜,得是能做到的。”
“好。”阿離點頭應下。
話音剛落,空氣又靜了下來。
沈小石偷偷鬆了口氣,原來阿離也跟自己一樣,不太會聊天啊。
這麼想著,他反倒踏實了,乾脆把注意力都放在找山洞上,腳步也加快了些。
一個時辰過去,兩個十歲的孩子早已沒了最初的勁頭,小腿像灌了鉛似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