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跡凍人的視線掠過眾人,“看來是對你們太友好,讓你們忘記了生存的規律。”
他冷淡的指著藪,“你退出捕獵隊,帶著你的伴侶滾出部落,以後讓我知道誰再克扣幼崽的食物,就都給我滾。”
藪慌忙地抬起頭,“祭司大人,我們不要紅薯了,可不可讓我們留在部落?!我放發誓,以後一定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琴難以置信,她哭的雙眼通紅,瘋狂毆打自己的伴侶,“都是你,都怪你這個廢物!”
雲舒給兩個孩子施了一道治愈術,見他們醒過來,給他們喂了一些果子,溫和地詢問,“以後你們想跟著他們嗎?”
兩隻幼崽怯怯的看了眼琴,又慌忙低頭,雲舒哪裡不懂這種恐懼,她安慰道:“他們要被祭司趕出部落了,跟著他們以後你們的日子就更艱難了,留在部落裡,不會少了你們的食物,要是有問題,你們隨時可以來找我,好不好?”
兩隻幼崽眼神漸漸露出了一點光彩,“我們,可以留在這裡?!”
雲舒點頭,“隻要你們想。”
琴失控的大吼,“不可以!他們要走要留都得跟我一起!”
兩個幼崽緊咬著唇,在雌性的懷裡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勇氣,他們幾乎是憑本能找尋了一條最適合生存的路。
“我們要留在這裡。”
琴胸膛起伏不斷,似乎是對超出掌控的情況十分震驚,藪上前看著自己的孩子們這樣瘦弱,心裡自責,“阿金、阿珂,你們真的想留在這裡嗎?”
兩個幼崽黯淡的眼神逐漸堅定,他們想的很清楚,“是!”
臉色蒼白意識到自己並不能成為一個很好的姆父,藪顫抖著聲音,“好,你們在這裡,比跟著我們要安全。”
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指著他鼻子怒罵,“廢物!廢物!養不活孩子,養不活自己,現在連家都沒了,你到底有什麼用?!我真是倒了大黴當初跟你結侶!”
難聽的話一籮筐的罵,雲跡聽的不耐煩,向兩人釋放屬於蛇類的威壓,恐怖的惡意下琴抖著身體說不出話,被壓製的趴在地上完全不敢抬頭。
藪雙膝跪地,艱難的撐著身體。
“給你們收拾東西的時間,日落前滾出部落,否則,我親自送你們上路。”
藪僵硬的趴著,直到雲跡離開,他抱著昏迷過去的琴回了家,立刻收拾東西逃出部落。
再晚一點,祭司大人有無數種方式折磨他們。
很快大家都領到了足夠的食物,而存量還剩下大半。
地窖的地址雲跡定在了部落隱蔽的角落,馬上就動工。
雲舒烤的紅薯也好得差不多了,解決了不長眼的獸人,還救了兩隻可=可憐的幼崽,雲舒扒拉出紅薯,吹了吹,掰開一個紅薯,香甜濃鬱的味道立刻彌漫開來。
獸人們哪裡這麼香的甜味,目不轉睛地看著雲舒。
紅薯的果肉呈現誘人的澄黃色,她遞給那兩個瘦骨嶙峋的幼崽,語氣溫和,“吃吧,小心燙,吃的時候注意剝皮。”
孩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不敢伸手。雲舒鼓勵的看著他們,神情平靜不帶惡意,孩子們顫抖著手握住了紅薯。
小小嘗了一口,瞬間眼睛都亮了,立刻不顧燙舌頭,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紗和亞近距離看著孩子吃紅薯,口水分泌了不少,吞咽聲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