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樓伶怨與咒法初勘_749局之都市仙途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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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樓伶怨與咒法初勘(2 / 2)

我終於支撐不住,用儘全力嘶喊出聲。樓道口那層淡藍色的光幕劇烈地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進來。

蘇清鳶手中桃木劍驟然藍光暴漲,裹挾著淩厲風聲,直劈纏在我身上的戲服紅綢!

藍光如同匹練般閃過,那堅韌如蛇的紅綢瞬間被斬斷,散成幾縷翻滾的黑煙。

女人的身影也在這純淨的藍光衝擊下又淡薄了許多,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

蘇清鳶箭步衝至我身側,臉色陰沉如墨,杏眼圓睜

“我千叮萬囑過彆用純陽符!瞧你乾的好事!把她的怨氣激得如此暴烈,這下更難收拾了!”

她飛快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畫著複雜朱砂符文的黃符,手指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符紙“噗”的一聲無火自燃,化作一道柔和的、水波般的清光,精準地罩住了那在怨氣中掙紮扭動的女人身影

“柳如眉!我知道你在等你師兄沈硯秋!可這樣害人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你自己萬劫不複!”

女人的身影在柔光中拚命掙紮,發出尖銳的嘶鳴,然而清光卻如水牢般將她牢牢困住。她的聲音終於染上了哭腔,不再隻是單純的怨毒,而是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們不懂!你們什麼都不懂!那些人……他們拿我的戲服去賣錢!說我是沒人要的孤魂野鬼!

還說我師兄……說他早就死在戰場上了,骨頭都爛沒了……我不信!我不信!我要等他回來!他答應過我的!要和我唱完《霸王彆姬》!”

淚水衝開她臉上厚厚的白粉,化作一點點晶瑩的微光落下來,滴在地上消散無蹤。

蘇清鳶看著她在清光中痛苦的模樣,語氣終於軟了些。

她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裹著藍布的小小木盒,指尖輕輕摩挲著盒蓋上斑駁的銅扣,緩緩打開,裡麵是半張泛著歲月黃漬、卷著毛邊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個穿著同樣款式戲服的年輕男人,劍眉星目,英氣勃勃,他手裡拿著一支銀簪子,簪頭的鳳凰紋樣,跟柳如眉那支一模一樣!

“我們局裡的老檔案裡查到了,你師兄沈硯秋,當年被抓壯丁後,編入了川軍,在重慶保衛戰裡……犧牲了。檔案記載得很清楚。”

她頓了頓,聲音低沉而清晰

“他死前,手裡緊緊攥著你的照片,背麵還寫著你的名字。這證明他真心惦記著你,也……無愧於國家。”

柳如眉的身影猛地僵住了,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擊中。她那雙蒙著鉛粉的眼睛死死盯著照片上那個年輕的麵孔,淚水突然決堤般湧出,在蒼白的臉上衝出兩道蜿蜒的痕跡

“他……他真的……死了?”

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充滿了不敢置信和巨大的絕望。

蘇清鳶用力地點點頭,將那半張照片隔著清光輕輕遞向她

“他沒忘了你。直到最後都沒忘。檔案裡白紙黑字寫著,他死前還跟身邊的戰友說,等打跑了鬼子,一定要回去,跟你唱完那出《霸王彆姬》。”

女人顫抖著,虛幻的手慢慢穿過清光,接過了那半張照片。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照片邊緣,指尖在泛黃的紙麵上來回摩挲,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醒沉睡的記憶,眼中蓄滿的眷戀和悲傷幾乎要溢出。

她的身影隨著這個動作漸漸變得透明,像一縷即將消散的晨霧她終於緩緩抬起頭,目光與我交彙,那雙曾盛滿怨毒與戾氣的眼眸,此刻已如被風拂過的湖麵,隻餘下深不見底的悲傷與疲憊

“剛才……對不住了,小兄弟。我……我太害怕了,怕你們也像那些人一樣,把我這點念想……這點僅剩的念想也毀了,也扔了……”

聲音輕得宛如一聲歎息,飄散在空氣中。

蘇清鳶輕步移至那掉漆的梳妝台前,緩緩彎腰,拾起地上那支曾被我躲開、如今釘在牆上的銀簪,用衣袖輕輕拂去簪身上的塵埃,而後緩緩地、鄭重地將其置於柳如眉那近乎透明的手中

“現在,銀簪找到了,照片也找到了,你的心願……該了了。”

柳如眉低頭,看著掌心那支銀簪和半張照片,將它們緊緊抱在懷裡,仿佛抱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她抬起頭,朝著蘇清鳶和我,深深地、莊重地鞠了一躬,戲服的衣擺無聲飄動

“謝謝你們……真的……謝謝。我終於……能去見師兄了。”

說完,她的身影如同被風吹散的煙塵,又像褪色的水墨,化作一抹純淨柔和的白光,在清光的籠罩下,徹底消失在昏暗的房間裡。

隨著她的消失,屋中彌漫了近百年的濃重胭脂味也漸漸變淡、散去。

牆上那根銀簪也不見了蹤影,仿佛從未存在過。隻剩下那個破口的胭脂瓷盒,靜靜地躺在地上碎裂的脂粉中,訴說著一段被遺忘的往事。

蘇清鳶款步走到我身邊,眉頭輕蹙,輕輕拉過我的手臂,目光落在上麵盤旋不散的黑氣上,旋即從懷中取出一個青瓷小藥瓶,拔開木塞:

“先把這藥膏塗上,局裡特製的,驅邪拔毒用的,能把鑽進去的黑氣慢慢逼出來。”

我接過冰涼的藥瓶,手臂還麻木僵硬著,心裡堵得發慌,充滿了懊悔

“對不起,蘇導師,我……我沒聽你的話,慌了神,還用了純陽符……差點壞了事。”

她沒說話,隻是蹲下身,用指尖沾了冰涼的藥膏,動作輕柔地幫我塗抹在發黑的手臂上。

她的指尖帶著一縷清涼的氣息,宛如清泉潺潺流過灼痛的經脈,刺骨的麻木感頓時消散了幾分

“你以為‘清心咒’念念就行?就像背書一樣?”

她一邊塗藥,一邊語氣平靜地說,“陰靈的執念千奇百怪,怨氣成因各不相同。

不摸清她最放不下的是什麼,最怕的是什麼,找不到那個‘結’,再厲害的咒語也隻是隔靴搔癢,甚至火上澆油。

剛才你要是不慌,穩住心神,慢慢跟她提‘銀簪’、提‘照片’、提‘師兄的心意’,她根本不會傷你。”

我低頭凝視著地上那個孤零零的破胭脂盒,那抹殘存的紅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宛如凝固的血。

突然,我明白了蘇清鳶的意思——實戰不是照著書練套路,紙上談兵永遠沒用。需學會以眼觀世,以心體悟,去探尋陰靈那看似凶戾之下潛藏的執念與痛苦。

倘若方才我能多思量柳如眉所盼何物,所懼何失,而非一遇慌亂便急於用符籙自保,也不至於被這怨氣纏得如此狼狽。

步出那棟形如巨大棺槨的老樓時,夜色已濃得化不開,唯有幾顆寒星點綴在墨藍的天幕上。

巷口那盞昏黃的老舊路燈,無力地映照著地上層層疊疊的枯黃落葉,投下一片片雜亂無章、糾纏難分的影子。

蘇清鳶駐足,回首望我,月光在她月白的裙裾上鍍了一層清冷的銀輝

“今日之事,銘記於心。日後遇陰靈,勿急於動手,勿慌。

有時,傾聽她們的故事,理解她們的執念,尋得那個‘結’,比任何符咒法器都更為有效。”

我重重地點頭,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太極混沌訣詳解》,書頁邊緣硌得掌心隱隱作痛。

就在這時,胸前的銅鏡忽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那暖意並不灼人,反而如一雙看不見的、溫和的手在輕輕拍撫我的後背,無聲地告誡我,要將這次深刻的教訓銘記於心。

回到我那間狹小簡陋的出租屋,我先細心處理了手臂上被怨氣侵蝕的傷處,塗抹了蘇清鳶所給的藥膏,目睹那黑氣在藥力下絲絲縷縷地滲出皮膚,消散於空氣中。

然後,我翻開《太極混沌訣詳解》,在記載著“清心咒”的那一頁,就著台燈昏黃的光暈,用筆在空白處細細密密地寫下一行行備注

“遇伶人靈,切記:1.勿提離彆、當兵、抓壯丁等詞;

2.絕對禁用純陽符;3.首要尋找其執念所係之物(如特定遺物、照片等);

4.以‘清心咒’溝通時,需引動銅鏡之力輔助,心念需穩,重在安撫其執念,而非強行壓製……”

寫完,我合上書,盤膝坐好,閉上眼,又凝神靜氣地練了一遍“清心咒”。

這一回,我不再急於求成,不再執著於咒語引動的速度與威力。

而是慢慢地,沉下心,引動著丹田內那絲微弱的靈氣,讓咒文的力量如涓涓細流,順著氣感自然流轉,浸潤四肢百骸。

胸口的銅鏡似是感應到了我的心境變化,再度傳來陣陣溫熱的暖流,如同一個沉穩的錨點,幫我牢牢穩住了體內流轉的氣感。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我就去了城郊那座廢棄的觀星台練習“陰陽分判”。

晨風帶著寒意,吹散了殘存的睡意。蘇清鳶來得更早,她仔細檢查了我手臂上已經褪去大半黑漆、隻留下淡淡青痕的傷處,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

“恢複得還行,沒傷到根本。今天練‘四象初成’,試試把陰陽二氣在丹田裡流轉交融,變出‘精’‘氣’‘神’‘血’這四種本源之力。”

我按她說的做,沉心靜氣,引導著體內的陰陽二氣。

一開始,那兩股氣宛如頑皮的小獸,在丹田中肆意亂竄,難以馴服。

後來,在銅鏡持續傳來的溫熱感引導下,漸漸摸到了門道,陰陽二氣開始緩緩相抱、旋轉,如同一個微小的太極。

漸漸地,一縷代表“神”的清靈之力、一泓代表“精”的溫潤之力、一脈代表“氣”的流動之感與一股代表“血”的溫熱生機,在丹田中悄然生發、流轉、穩固。

當這四種代表生命本源的力量終於交織成一個微妙的循環時,我頓感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蒙塵已久的鏡麵被輕輕擦拭,重現光潔,而手臂上那最後一絲麻木感也悄然消散,通體舒暢無比。

剛收功,身上還帶著微汗,就看見林默急匆匆地找了上來,手裡拿著一份蓋著“749局”紅印的牛皮紙檔案袋,神色凝重

“蘇姐,局裡剛接到緊急報案,城西老護城河那片,連著三晚鬨水祟,已經傷了三人了!情況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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