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躺在鳳床上,望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師姐,看得麵紅耳赤,仿佛剛下山的小道士。
雖然他之前也看過師姐沐浴,但那隻是驚鴻一現,腦海中留下了一道揮之不去的雪白身影。
如今這抹身影竟然清清楚楚地出現在他的麵前,任君審視。
師姐穿著西王母的裝束,華美威嚴,尊貴霸道,卻在一步步寬衣解帶,短短幾步,就好似用儘了所有力氣。
待到鳳床前,雲毯上已儘是淩亂的霓裳。
“師弟……”
師姐的聲音微微有一絲顫抖,卻仍舊努力保持著清冷之色,眼波卻好似一汪秋水,暗潮洶湧。
她伸出手解開了李道玄水合服上的絲絛。
“師姐,你這是……為何?”
儘管佳人如玉,鳳閣生香,李道玄卻還保有清醒。
太真沒有說話,而是準備登上鳳床,這時她體內那個高貴的神明終於按耐不住了,眉心的朱砂隱隱有潰散之勢。
但不知為何,這一次祂卻遲遲沒能出來,仿佛承受了某種無形的限製。
太真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絲快意。
“原來你也會著急,也會恐懼。”
她解下鳳床上的雲紗,皎如明月的身影似是被薄霧擋住,卻又有一種驚人的朦朧之美。
就算是昔日的狐妖蘇妲己,恐怕都沒有如此魅力。
“你不是高高在上,喜歡將彆人的意誌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那我就在你的寢宮,穿你的衣服,在你的鳳床上,做你最不屑的事情……”
隨著一聲悶哼,乾坤交媾,水乳相容。
“記住了,我叫太真,不是誰的轉世,你將我當做棋子,就休怪我掀了你的棋盤!”
整個昆侖宮都在微微顫抖,仿佛某位古老的神明在驚怒。
太真卻嫣然一笑,容光煥發,顯得那般嬌豔明媚,有一種讓人難以移開目光的驚人魅力。
琉璃盞,芙蓉帳,清風明月,一響貪歡。
……
翌日,不知過了多久,李道玄終於悠悠醒來。
鳳床之上餘香嫋嫋,那令人刻苦銘心的軟玉溫香似乎還曆曆在目,佳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鳳羽織就的軟席上,落梅點點。
醉龍香的藥力已經消散,他已經能行動自如,隻是心中卻有些悵然若失。
師姐和他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但他卻高興不起來,除了完全被動接受以外,最主要的,是師姐對他的態度。
似乎他隻是師姐用來報複西王母的工具。
這仿佛一根刺,讓他耿耿於懷。
穿好衣服,他走出昆侖宮,想尋找師姐的身影,然而天眼望穿千裡,都未見她的身影。
也對,師姐來天庭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尋找一件能讓她徹底擺脫西王母的東西,如今已經找到了,她自然會從容離去。
以後兩人想必也很難再見麵了。
他有些失落和茫然,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情之一字的力量。
就在這時,一隻小小的身影從他的發絲中鑽出,小花神打著哈欠,四處望了望,驚訝道:“咦,娘親呢?”
李道玄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小花神說的是師姐。
她本是一朵石花,是師姐不斷灌輸神力,最終才將她複活,從這一點看,她喊師姐娘親確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