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儘量幫我留意霍府的消息。我怕他們還會再對我進行報複。昨晚的蛇就是例子。
那兩兄弟對我沒有感情,隻會幫著霍凝玉,為她出氣。
霍鳴昶不是在國子監讀書嗎?
如果你二弟給他製造些麻煩更好。
免得他精力太旺盛,有事沒有事來這院裡放蛇。”江寧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她從沒見過如此恐怖的蛇。
小時候有父母疼愛,到了霍府也是養在深閨,哪裡見過這等醃臢之物,更彆說被咬。
直到現在腿還腫脹得難受,她心裡就氣不過。
“好,我與二弟說說。希望他聽我的。
畢竟他是霍尚書的學生,每五日都會去霍府向霍尚書請教學問。也不知他對霍尚書有多深的師生情。
經此一鬨,他再去霍府的可能性不大,就怕他會怨我。”
謝正陽與謝正齊雖是一母同胞,但一個從武一個從文,兩人平時的交流並不多。
現在他沒了世子之位,二弟有沒有起心思,想奪世子位,他未可知。
“儘力就好。”
“正陽,給我滾出來。”突然,門外傳來怒喝聲。
謝正陽擁住江寧的胳膊驀地一鬆。
“你先躺著休息,是我娘來了,如果她進來,你不要與她頂嘴。”
謝正陽立即起身,出去。
走路的動作很僵硬,忍著痛意。
“民婦見過忠義伯夫人。”楊氏規矩見禮,但站在門外,如門神般擋住去路。
“娘,你怎麼來了?”謝正陽打開門,正好看到怒氣衝衝的母親推開楊氏。
“你才剛剛能下床就巴巴來這裡,她害得你被皇上重打三十板。
又害得你失了世子之位。
你竟然還惦記著她。
你到底知不知道輕重?
你以為你爹就你一個兒子嗎?不爭氣的東西。”一見到兒子,忠義伯夫人夏宜宣氣得更狠了。
揚起手就要打他一巴掌,可手舉到半空又打不下去。
這是她的大兒子,也是她的希望。
她十月懷胎,含辛茹苦養大。
可被一個女人給勾得入了魔,非她不娶。
她又傷心,又難過。
“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不知輕重的東西,我給你講的那些話都成了耳邊風了?
你太讓為娘失望了。
那下賤的玩意兒就這麼讓你上心?連娘的話都不聽。”夏宜宣痛心疾首。
這幾天,她除了傷心難過,還日日擔心著兒子的身體,一日三餐仔細照顧。
結果剛能下床,就悄悄往外跑,來看這上不得台麵的下賤女。
“娘,兒子不能丟下寧兒不管,她是好人家的姑娘,隻是身份低了些,我們伯府何需靠女人來增彩。
男子漢大丈夫,我不能言而無信。我一定要娶她為妻。”謝正陽態度堅決。
“她是好人家的女兒,能做出私相授受的事嗎?
京中哪家閨女敢如此不知檢點,私會男人被發現都要受到重罰,更遑論你們還讓人給捉......,京城西門外的普陀庵才是她該去的地方。
但凡她有點羞恥之心,就該一根繩子吊死在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