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
哪有這樣的。
端著碗吃飯還罵娘。
李龍和李虎說了很多次,不要再這麼傻了,可李虎說這個就是愛情,李龍隻覺得這不扯犢子嘛,還愛情,快拉倒吧。
……
李虎冷笑。
見沈悅緊緊盯著兔子,暗罵好一個又當又立的女人。
七五年還是缺衣少吃的。
得虧靠山屯背靠大興嶺,除了種地,天氣暖和了可以去山裡搞副業,忙活大半年,隻要是滿工分的情況下,貓冬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
大哥李龍能乾。
原主雖然傻,但也能乾活。
家就兩個勞力,沒有拖累,所以哥倆在村裡的日子,還算好過。
而沈悅這些知青就不行了。
她們都是從城裡來的,不會乾活,就算是男知青也很難得到滿工分,更不要說沈悅這些女人。
其他知青都欠隊裡的錢和糧食,隻有沈悅沒有。
甚至她還有富裕,可以支援陳衛安。
這自然是原主的功勞。
即便是沈悅這麼不領情,鄙夷他,瞧不起他,罵他是鄉巴佬,讓他滾遠點,他還是心甘情願的送吃送喝。
說難聽點。
沈悅這德行,也是原主慣出來的。
他不是原主。
可不會慣著這女人的臭毛病。
李龍喊:“虎子,咱不受癟犢子氣,走。”
李虎沒動。
沈悅暗自得意,她就知道李虎還是和之前一樣。
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從城裡來到這裡,落差不是一般的大,虐一虐李虎這種鄉巴佬,能讓她感覺到身為城裡人的優越。
沈悅挺胸抬頭,雙手放在腰間,鬥誌昂揚的說道:“彆說一個兔子,就算是你把兩個都給我,我也還是這個態度。”
“我們知青不吃嗟來之食。”
其他知青起哄。
“說得好,咱們是有骨氣的。”
“給沈悅同誌鼓掌。”
陳衛安也是含笑道:“我們來到這裡,是為了磨煉鬥誌,沈悅同誌就很好。”
“物質越匱乏,我們的精神就越充足。”
沈悅扭臉看他:“衛安同誌的一番話振聾發聵。”
“大家為他鼓掌。”
“啪啪啪。”
掌聲雷動。
李虎看著,隻覺得可笑。
不是一般的癲啊。
這倆人真要是那麼有骨氣,他是佩服的。
可實際上,並不是。
一個白蓮花,一個偽君子。
絕配啊。
這一對,必須鎖死。
下頭。
真下頭。
本來還想要和沈悅嘮一嘮,結果是這麼個癲婆。
那還聊個屁。
“大哥,你過來。”李虎看李龍捂著簍子,說道:“你乾啥,我是要把兔子放簍子裡。”
說著話,把兔子放到簍子裡。
沈悅正巧看到簍子裡的凍蘑,眼睛不由得一亮,這可是好東西,是大興嶺冬天裡除了野味以外最好吃的東西之一了。
她以為林虎是要把兔子和凍蘑一起給她。
不光她這麼以為。
其他人也誤會了。
“是凍蘑啊。”
“這傻大個運氣還真好,居然能發現凍蘑。”
“傻人有傻福唄。”
陳衛安沒說話,但臉上露出了笑容,心說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李龍也誤會了。
好了。
這下子不光兔子保不住,凍蘑也要送人了。
這個傻弟弟啊。
什麼時候能聰明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