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陳振興看的頭皮發毛,尷尬的道:“額,領導好!不知道領導這樣看著我乾什麼啊?”
他哥就是當兵的,他自然也知道那些杠杠是什麼意思。
中年男人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叫陳振興?”
“額,是的領導,我就是陳振興!”
“很好,那你是從四九城過來的嗎?”
“是的,我這不剛下火車麼,領導,有什麼問題麼?”
中年男人戲謔一笑,“問題倒是沒有,不過我可以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馬裕明,是曲秀秀的親娘舅。”
“·······”
“不是,領導啊,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可以解釋的啊!”
馬裕明嗤笑一聲,“不用解釋,我外甥女懷孕是真,流產是真,因為你也是真。
無論其中有什麼原因,你··都該死!”
陳振興看到這位團長眼中一刹那的嗜血,嚇的瞬間尿了褲子。
“不不不,領導,我知道錯了。而且我家已經做出了巨額賠償了,您,您不能公報私仇哇!”
他嚇得“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可憐巴巴的抱著行李。
馬裕明看他這個樣子,心裡對自家外甥女的眼光很是鄙視。
這是個什麼東西啊,怎麼能看上這樣的男人。
就這小子的慫樣,哪裡配得上自己那開朗的外甥女啊,簡直就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哼,放心,既然做出賠償了,我自然不會動你。”
話落,轉身看向走過來的警衛員:“去,帶他上大窯,這段時間土坯必須做出來,進度太慢了。”
“是,團長!”警衛員朝馬裕明一個敬禮。
隨後走到陳振興身邊,像拽雞仔一樣,一把提溜起來。
“走吧小子,既然來下鄉了,就好好乾。儘量掙到滿工分,不然可不夠重勞力的飯量哈!”
陳振興一看可以離開這裡了,腿軟的跟上,可不想待在這裡了。
他很怕曲秀秀的舅舅一氣之下崩了自己,他們可是有槍的。
可他還不清楚,那脫大坯可不是普通人能乾的。
就陳振興這小身板兒,不用多,30分鐘,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榆樹屯:
沈香下午就把畫好的圖紙交給了大隊長。
“馮叔,這就是我畫的。進門就是廚房,兩側都有灶台。
左右兩個房間都能住人,都盤火炕就行。另一處建一個倉房,放一些雜物的。
然後用紅磚圍起來院牆就行了,您看可以不!”
馮大寶拿著她畫的圖紙看了看,“嗯,不錯,沒有什麼窮講究。
這樣的房子比較實用,三間房一個倉房,夠用了。
行,我這就給你交代下去,明天就能動工了。”
馮大寶拿著圖紙剛要走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身看向沈香:‘我說你這丫頭,下次不能買白麵。
咋這麼不會過日子呢,給他們吃粗糧就不錯了。
難道你想給這些莊稼漢吃白麵啊,你想讓彆人說你是地主哇!
記住叔說的話,下次辦事不能這麼魯莽。
我已經交代你嬸子把白麵換成了粗糧,分了好幾家換的呢。’
沈香心裡一驚,“可不是麼,這個年月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自己居然弄了一袋子白麵回來,真是失策了。
看來是這段時間空間裡出糧太多,自己有點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