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怡芳被他吼的一愣,反應過過來後立馬收起了冷臉。
“行,看在你昨天勞累份兒上,我伺候你洗漱!”
她每說一句話,陳振興的心就剜一下,可麵上卻再也看不出來什麼痛苦的表情。
“行,隻要你能賢惠一點,我還是可以接··咳咳,接受你的!”
曾怡芳這會樂嗬了,乖乖的幫陳振興洗漱後,倆人無言的吃完了早飯。
曾樊亮也不管孩子們的事情,畢竟收秋了,忙著呢。
呂招娣走進陳振興所住的房間,“噥,這是俺家芳芳的戶口本,去吧,你倆把結婚證扯了。”
陳振興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戶口本,“我的呢!”
“哦,你的知青證明在芳芳那裡,你倆去的時候一起拿出來就行了!”
呂招娣也不管這小子怎麼想的,隻要登記了,那就是自家女婿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好,我換下衣服!”陳振興強忍著心中的悲傷,打發走了未來丈母娘。
等呂招娣走出房間,他直接蹲在了地上,手臂搭在炕沿上,拳頭攥的死死的。
“嗚嗚···”
委屈充斥著陳振興的胸腔,屈辱的婚姻令他想自殺。
直到半個小時以後,曾怡芳等的不耐煩了,陳振興才冷著臉從屋裡走出來。
也不理會曾怡芳,直接大步往外走去。
格齊市:蘇禾篇
最近一段時間,蘇禾過得還算舒服。
她的膽子畢竟比那些沒有見識的女孩大一些,再加上心中有仇恨,活的還算滋潤。
這兩天郭三毛總是往大山上跑。
打回了獵物就給李玉蘭燉上,蘇禾三天兩頭的有肉吃,麵色也越發紅潤。
而格齊市天脊山宏興公社內,一個中年嬸子手中拿著一張紙匆匆走去了大隊長家!
“扣扣扣!”
“大隊長,我是王翠芬,你在家不!”
大隊長剛吃完夜飯,正在擦拭自己的獵槍,聽到敲門聲趕忙去開門。
“呦,翠芬啊,天都擦黑了,你咋這會兒來了?”
王翠芬也不進屋,直接在門口焦急的說道:
“大隊長,兩個多月前我們這邊應該過來一個女知青的。
可你看看,這都過去多久了,她一直都沒來報到啊!
畢竟是女知青,我們不能不聞不問吧!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這邊擔待不起呀!”
大隊長一拍腦門兒,“你看看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存冬貨,我都把知青的事情給忘了。
這樣吧,今天不行了,明天我給那邊打個電話,問一下人到底來了沒有。
如果沒來,乾脆換個地方得了,咱這邊來個女知青,能乾啥呀,難道讓她提溜著馬燈啊!”
王翠芬也是納悶兒:“是啊,也不知道搞什麼,怎麼安排個女知青過來呀!
那就這樣吧,隊長明天一定聯係一下,彆真出了事情。
要是走錯了路被野獸吃了,咱還不好辦嘞!”
次日一大早,大隊長趕去了鎮裡,在郵局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四九城知青辦接到電話嚇一跳,“什麼,蘇禾沒有去你們公社報到?
這都多久了,你們怎麼才跟我們聯係呀!”
大隊長很是不好意思,“實在抱歉,我們這邊是山區,整天在林子裡打轉。
進秋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存冬貨了,等我們下了山又開始處理獵物,把知青的事情給忘記了。
您看給聯係一下,那邊如果沒來報到,能不能給換個地方。
俺們這邊除了打獵就是看山林,你說一個女娃子過來能乾啥呀!”
知青辦的徐主任很是惱火,可現在找人是重點,也不跟他磨嘰了。
“行了,我現在就聯係,你等我電話,彆走哈!”
徐主任掛了電話,趕忙找到電話本,搜到的居然是顧崢的辦公室電話。
不過不管是誰,先問了再說。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