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個人走進屋裡,季母直接一把揪住季鴻良的耳朵。
“你這個臭小子,看把你能耐的,你咋不上天呢!
還敢離家出走了,你倒是走哇!”
季鴻良被揪的齜牙咧嘴,“哎哎娘,你鬆手哇,掉啦!”
“嘿!王秀琴,你長能耐了是吧!
自己犯了錯居然找孩子們的麻煩,幸虧俺們季家的孩子正派,不然都被你帶歪了!
麻溜的,快給我鬆手!”
季大嫂一看這弟妹是不一樣了,以前對孩子們都挺好的。
怎麼一段時間沒來,還長脾氣了呢!
季母一聽大嫂的話一愣,她不解的轉過頭,“大嫂,啥我做錯了,我做錯啥了呀!”
季大嫂也不脫鞋,直接兩腿一盤就上了炕。
“來,王秀琴,今天你大嫂我就跟你白扯白扯。
如果你能說服我,我尚大花從今往後不再管你。
如果你意識到了錯誤,今天就給我道歉去,不然看我不揍你!”
“啊!”
季母都被大嫂說傻了,自己都這個歲數了,還能讓大嫂打一頓麼。
那也太丟人了,況且還是當著孩子們的麵。
“說…說啥?”看大嫂那義正言辭的樣子,季母下意識有點底氣不足。
“說啥,哼!”季大嫂抬手把炕桌往炕裡推了推,抬手在炕沿上一拍。
“我問你,咋的,你家發財啦!誰給你的勇氣要把俺們季家的血脈扔外麵的。
啊,你說說看。鴻川到現在都沒回家,唯一心心念念的小媳婦就被你拒之門外。
你可真行啊,你能耐了是不。而且還是懷著俺們季家孩子的媳婦,你咋想的!
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理由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落,回手就把炕裡的笤掃疙瘩抓過來往炕上一杵,兩隻眼睛使勁兒瞪著季母。
季母一聽又是蘇香的問題,越想越來氣。
“我說大嫂,你還不明白情況的。
那蘇香就是個狐媚子,勾的我兒子一回回出事。就連這次失蹤也是因為她。
我是個當娘的,我怎麼可能接受這麼一個攪家精啊。
而且她的名聲一點都不好,還跟彆人有點瓜葛。
就算現在懷孕了,誰確定那就是俺們季家的孩子啦!
況且~”
“娘……”季鴻芸看季母越說越過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娘,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還講不講點兒道理了!
這些跟大嫂有啥關係呀,你把屎盆子全扣在大嫂身上啊!”
“你這個死丫頭給我閉嘴,看看,還不承認她是狐媚子。
就連你個小丫頭都被吸引的處處向著她,更彆說男人了。”
季母一看從小就乖巧的女兒此刻也對自己反目了,心裡更加的不平衡。
話裡話外,也有點胡攪蠻纏的意味了。
季鴻良一看老娘這樣,也不跟她爭辯了,累得慌。
“大伯娘,您看到了。我娘現在就這樣跟著了魔一樣,就是看大嫂不順眼了。
我哥第一次失蹤,是我娘逼婚惹的禍。
結果我娘把責任全扣在嫂子身上。
就連我哥的住院費、營養費、吃喝穿用全是大嫂自己負擔的,從來沒跟咱季家算過賬。
第二次我哥失蹤的確是因為大嫂,可那也是我大嫂被人綁架了。
你說我哥要是不去找,等誰呀!
在這個期間我哥再次失蹤,我大嫂回來後也瘋狂的找了好久。
這也能怨到人家頭上,這還講不講道理了。
而且知青院有幾個嚼舌頭的女知青,跟大嫂關係處的不好。
她們跟我娘說了一堆我嫂子的不好,我娘就從那天開始對我嫂子處處刁難。
直到現在搞成了兩家人,我大嫂不嫁了,這我娘才消停。
我就想不通,我娘到底為了啥嘛!”
“王秀琴你個作死的!”季大嫂越聽越來氣,“噌”一下竄下炕,揚起笤掃疙瘩就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