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集訓處,季鴻川與倪紅斌坐在大樹下休息。
“川哥,有點不對勁兒啊,咱倆是不是被針對了。
怎麼每次受罰的都是咱倆,就不能換個人麼,那個老小子搞什麼東西啊?”
季鴻川眉頭緊鎖,他閉著眼靠在大樹上:“嗬,多明顯,還用你說。
彆的不說,你認為我的動作會不規範麼。
吃個飯,我不是第一個吃完,不是最後一個吃完,這也能是錯,真當彆人是傻子呢。”
倪紅斌氣的一下坐直身體看向季鴻川:“咱倆到底得罪誰了,怎麼就被針對。
搞的我現在都想給我家老爺子去電話了,媽的,真當我沒後台呢!”
季鴻川深吸一口氣,無奈的瞟了他一眼:“你有後台你牛逼是不!
可就算你有後台,管得著這裡麼?
這是部隊麼,這裡可是獨立的地方,是軍部直轄管製!
你爺爺是乾嘛的有這麼大本事,來,跟我說說!”
“我……”
倪紅斌也不是不懂這些,就是一直被罰,心裡堵得慌。
“那你說咋整,不能一直這樣被壓製啊!
不然我們出不了成績給部隊丟臉不說,咱自己也不甘心啊!
你看那幾個狗屎一樣的人看咱倆的眼神!
好像咱十三師是走後門進來的一樣,哎呦我草,越想越冒火!”
“你附耳過來!”季鴻川不知想到了什麼,對倪紅斌一招手,小聲的說道。
倪紅斌一看季鴻川那個眼神心中一動,饒有興致的湊過去:“咋了!”
等季鴻川扶耳說完幾句話,倪紅斌的眼睛越發湛亮。
“哎呦我去,你這腦子可以啊!媽的那個老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他!”
季鴻川再次閉上眼睛靠在大樹上:
“小心一點,一旦暴露了,那老小子能收拾死你!”
“哼!怕個球,不然咱倆也沒少挨收拾,這口氣不出我渾身難受!”
此時的季鴻川還不知道母親被殺害,他還在為了自己的前途而拚搏。
十八天前,十九師邊境赤峰崖下:
“阿爸,你確定真有赤靈芝麼,我看不行帶阿姆去那邊看醫生算了!”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穿著羊皮襖,嘴裡哈著寒氣朝身邊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瞟了兒子一眼,“去不得,現在那邊正在打仗,你想去那邊被俘啊!”
“不會吧,咱是民眾,又不是當兵的,關我們什麼事兒啊!”
中年男人犯愁的朝懸崖峭壁上看了一眼:
“試試看吧,我朝懸崖上麵找,那紮猛,你去崖壁中段找找。
如果能找到赤靈芝,你阿姆就能躲過這個冬天,如果找不到……”
父子倆沒有再把話說下去,誰也不想失去妻子和母親。
二人沿著唯一能攀爬的峭壁往上走,時不時還要抓一下石壁,不然容易順著滑坡摔死。
天太冷,中年男人的胡子上掛滿了冰碴子,就連眉毛和鼻毛處都掛著冰溜子。
“那紮猛,你小心一點,實在上不去就退下來,阿爸自己找!”
他還是放心不下小兒子,他心裡清楚,妻子寧可自己死,也不想傷害了兒子!
“阿爸放心,這個地方我熟悉。隻是冬天沒來過而已,我會小心的!
可阿爸你要去的地方更高,一定要當心啊!”
父子倆互相惦記,不過男人之間,尤其是父子之間點到為止,沒有像女人那樣碎嘴。
中年男人抿著唇,想著臨走時妻子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心中頓時一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