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澤煩躁的一摸頭,“槍我沒離手,死者的死我哪裡知道怎麼回事!
還有,這件事彆跟媽說,她解決不了問題,就添亂!”
顧盛來這裡之前已經去過政委那裡,其實他心裡已經有譜了。
不然按照之前來時的心態,此刻早就暴走了。
“行了你個傻小子,前兩天不是朝天放了兩槍麼,怎麼,這也能失憶啊!”
顧宴澤坐在那裡還犯愁著呢,突然聽顧盛提起這事眼前一亮。
“對啊!”他一拍大腿,“噌”一下站起身來:
“我那天晚上朝天開了兩槍,正好兩槍。
呃!好像也不對啊,我朝天上開的槍啊!
難道那老太太還在天上飛,她是被我打下來的不成!”
“得了,出來吧!”顧盛好笑的看著這個傻弟弟,向後退了一步。
小戰士直接上前打開了房門,“顧營長,您洗清了嫌疑,現在沒事了。
陸政委說了,您官複原職!”
顧宴澤傻傻的走出來,他的腦子實在是有點不夠轉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誰能跟我說說啊!”
顧盛一把摟過弟弟的脖子朝前走:“你呀!當然是人家公安查出來的了。
死者的中彈的傷口被動過,你的那兩顆子彈是後塞進去的!
你當然就自由了,怎麼,禁閉室躺的舒服,不想出來了!”
顧宴澤一聽事情是這麼個走向,氣的一掐腰:“這特麼誰這麼損啊,我招誰惹誰了!”
顧盛搖了搖頭:
“現在還沒有查出真相到底是誰乾的,不過公安正在查。
你現在和那個誰……叫啥了那個女的,你倆現在都沒事了。
不過不能斷了聯係,人家那個女的他哥蘇展飛保了,你這邊部隊保你了。
你說你這事兒鬨的,嚇的我大老遠趕過來的。
這要是搞不清楚,你這輩子都毀了。
下次槍真不能亂動,一旦開槍,子彈一定有個出處,不能再亂來了。”
他們哥倆在部隊聊著天,徐亮那邊也朝著軍管處而去。
他畢竟年輕,傷勢恢複的比較快,一覺醒來腦袋也沒那麼疼了。
結果剛走到軍管處大門口,就看到另一條街上,風風火火跑過來一個人。
他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季鴻川麼,激動的“嗷嗷”大喊“川哥,這邊,我在這邊!”
季鴻川一下了火車就往這邊跑,比窩脖車師傅跑的都快。
“徐亮,我娘呢!”他一口氣衝過來,此刻的他眼睛依然赤紅。
這一路他想了很多,可無論怎麼想,他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蘇香所為。
作為兒子,此刻必須先見一見母親,確認後再說凶手的事情。
“軍管處呢,還沒有處理,我這不是看你沒消息,
想著求求解放軍同誌借我點錢,我先送嬸子回去麼!”
“走!”
他也不跟徐亮多說,大步朝軍管處而去。
等說明了來意,宋隊長看著一身軍裝的季鴻川心裡也感慨,這都叫什麼糟心事啊。
季鴻川走進臨時的停屍房,他抬起顫抖的手慢慢掀開白布。
當看到老娘死不瞑目的眼睛時,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下來。
“娘!”
他一下撲在季嬸子身上無聲哭泣,雙手死死攥著白布顫抖。
“娘,兒子不孝,兒子不該不聽你的話,兒子不該來當兵,兒子對不起你!”
徐亮一看川哥痛苦的哭泣,趕忙上前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