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山現在也知道了自己的處境,與蘇禾說什麼都沒用了。
既然沒用了,那就拉她一起下水,誰也彆想好。
可他的叫喊公安一個都沒過來,他“嚷嚷”了個寂寞。
“嗬嗬,喊啊,繼續喊啊,看看能把我怎麼樣!
沈懷山,其實你還不知道吧,當初蘇家已經給你找好了工作。
就是蘇部長單位的文職工作,是我,是我壓著不讓給你的。
還有你一直喜歡的那個張歡歡,是我跟她說了你很多壞話,人家才不同意你的!
而沈香呢,她當年極力的給你遊說工作,有機會就跟蘇家二老提起。
也是她總是誇你長得好,工作認真,有男子氣概。
可你呢,對著我天天妹妹長,妹妹短,對著沈香就罵賤人。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從小就是個蠢的。
其實你那隻白狗是我弄死的,可我哭訴說是沈香,你就狠狠打了她一頓,我謝謝你呀親哥哥!
哦對了,還有個事情,我多少年前就想說了,你實在太愚蠢了,搞的我都快憋不住了。
你知道麼,那次我說急用錢,你偷出來的是爸媽給你準備的結婚錢。
可你全借給我了,我前腳拿走了錢,後腳他們就出事了。
三千塊啊,三千塊,都在我這裡呢,你呢,你狗屁都沒有,你啥都沒有!
就連那個家,房子我昨天就去過戶了,是爸給我留下的遺產,你啥也不是了!”
蘇禾一句句紮心的話,把沈懷山氣的差點厥過去。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如毒蛇一樣的蘇禾。
“你……原來都是你,不是沈香,原來那個一直針對我的是你!”
蘇禾冷笑一聲:“嗬,當然是我。憑什麼同是爸媽的孩子,你就能在他們身邊。
而我要被送去蘇家看人臉色活著,憑什麼!
一個是你,一個是沈香,你們都該死,你們一個都不配活著!”
“你……你這個……你這個毒婦……噗!”沈懷山徹底被氣到了。
想想她說的那些話,回想自己曾經是怎麼對待沈香的。
原來曾經的沈香對自己那麼好,處處的維護,處處的照顧。
而自己從來沒有好臉色給她,甚至對蘇禾的偏愛已經到了那麼明顯的地步。
原來爸媽是給自己留下了結婚錢,是自己愚蠢,不問就偷出來給蘇禾用了。
他“噗通”一聲躺在地上,嘴角流著肺子裡咳出的血,對自己愚蠢的一生徹底失去了希望。
而他的狀態幾名公安都看在眼裡,本想衝上去看看。
卻被鄭隊一把拉住:“彆動,沈懷山是死罪,早晚都要被槍斃的。
現在就是找突破口,怎麼才能把蘇禾這個主謀拿到證據,不然隻能讓她逍遙法外!
更何況孩子還沒找到,沈懷山不知道,唯一能找到方向的,就隻剩蘇禾了。”
蘇禾看自己快把沈懷山氣死了,自己心中的那口憋悶也得到了釋放。
“被子給你,臨死前彆凍死了,這也是為了你曾經對我的那份好的報答,拿去!”
蘇禾一把扔下了被子,轉頭朝外麵走去。
“鄭隊,拿下嗎?”
“不,盯著她,看看事情消停後,她會跟誰接觸!”
蘇禾推著輪椅走出軍管處,剛走出一百多米,天空就下起了雪。